后宫是怎么打骂的,也没有人知道给了赏赐又暗地里要回去送给他喜爱的嫔妃是什么滋味的,更没有人知道明明是有功之臣却要被一句荒唐的借口送做质子是什么感受的。
他经历的一切都没有人知道,身为最出色的皇子,却最不受宠爱,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他真的有些累了,被送来做质子倒是也挺好的,那个从头烂到尾的地方,他太厌恶了。
“梁供奉,送完我你便回去吧,不要在这大汉久留了...”聂泽源轻声道。
“殿下,这是为何?皇上的旨意是让我在此保护您半年...”
“不必了...”
梁太玄还有话没有说出口,聂泽源就把他打断了。
“这里也是一样的,和北燕没什么区别...”聂泽源叹道。
梁太玄有些不解,但他知道有些东西不该他多问,所以还是闭上了嘴巴,只是回了句是。
梁太玄不知道的是聂泽源的话语中完全不是表面上那个意思,大汉与北燕,一个地处中原,一个地处北边,光是地理就有许多不同,又怎么会是一样的?
他所指的一样的,是说这两个国家的皇帝都是一样的,对自己儿子都能如此狠毒的皇帝,呆在哪里不都是一样?又能指望他们是有多么仁爱呢?
然而这些,普天下恐怕就只有他一人知道了。
梁太玄走在马车前方,时不时地就回头看上一眼,不只是看着聂泽源的车驾,也看着越来越远的顾谦的车驾,一时间他的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而顾谦则对此浑然不觉,依旧向着他既定的地方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