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教或是一昧地教导,都是不合理的,不平衡的,应当是相互学习,相互借鉴,如此方能共同进步,也就不能有所突破。”
“小友说的有理...”
薛宇昭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时纪承休忍不住,插嘴道:“既然你说师不必贤于弟子,那么何谈师?何谈徒?岂不是不用分师徒?”
顾谦轻轻一笑,说道:“你求学之时可是看你比别人强的地方,当然是以自己之弱处来比较别人之长处,有长处者方为师。”
纪承休低头不语。
房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良久后,顾谦又忽然笑道:“其实这些话都是屁话,什么师徒,什么为学,皆是狗屁。”
薛宇昭猛地抬头,问道:“小友何出此言?”
“说白了,世事万物,但凭心而已,心若不愿,即便心知道理又有何用,有心便有道,无心便无道,这才是唯一的大道。”
薛宇昭再次沉默了下来,顾谦这话要是放在外面,已经足够他被许多儒家大才骂的体无完肤了,但薛宇昭不是那样的人,他也认同顾谦的观点。
“小友出门在外还是要慎言的好。”薛宇昭淡淡地说了一句。
顾谦莞尔一笑:“多谢老先生关心了,晚辈记下了...”
纪承休深沉地看了顾谦一眼,最后也没说什么。
“老先生,当此世道,儒家有您这样的人还算是不错,是儒家之幸,还请老先生费心,多教导些好学生出来。”顾谦轻声道。
“小友心胸宽广...”薛宇昭回了一句。
仅凭这一句话,顾谦就知道薛宇昭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马,不过既然薛宇昭没有挑明,他也就权当作不知道算了。
“好了,老先生,晚辈这就告辞了...”顾谦起身道。
薛宇昭同样起身相送,纪承休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起身相送。
顾谦略微侧头,瞥了一眼纪承休,含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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