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噔噔噔——”
还没到晌午,县令爷在自家的后花园里,好不潇洒的翘着二郎腿看着自家姨娘给自己跳舞助兴,旁边摆着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和瓜果花生。
他好歹也是个秀才,后来中了进士,一直混着一个九品芝麻官的职位,从来都没有升过官,他原本满腔的愤恨和不甘,年轻时也是梦想着指点江山的青年才俊。
岁月的打磨,和在这个偏僻之地的消耗,令他很快放弃了多念的坚持,也入乡随俗了起来。他现在不但不觉得自己怀才不遇了,满脑子想的就是,天高皇帝远,他现在最是逍遥自在。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衙门外面有人在敲鼓,顿时就不开心,拉下了脸来,真是扫兴!他不满的对身边的师爷说,“你去看看,击鼓鸣冤的是何人?若是不起眼的平民百姓,那便随便打发了去,别让人看见就行。”县太爷直截了当的说。
胡师爷跟了他那么多年,自家大人在乎什么不在乎什么,他是一清二楚,当下领命出去,准备随便打发了。
朝廷上,对于各地官员,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月或者每三个月,都会有一个案子记录的数量标准,也就是说,在一个月内,或者是三个月内,如果没有收到多少数量以内的诉讼案件,那便是父母官的失职。
矛盾和烧杀抢掠等,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是不可避免,且矛盾最大的。师爷和县太爷也是看在近期的诉讼案件早已经超额的事实上,才这样猖狂。
朝廷是不可能为了他一个小小的穷县,来派遣钦差大人监督核查的。只要做的不是太过分,就没人能抓住他什么把柄。
“何人击鼓鸣冤?所为何事?”师爷一副官威派头,一身绸布大褂出去,只见门外跪着一个狼狈的年轻小伙子。
这小伙子哭的涕泗横流的,看起来狼狈极了?师爷无语的看着他,有些不解的问他,“你是哪个村儿的?你家是大白鹅不见了,还是牛羊被人深更半夜牵走了?”
不怪师爷这样问,实在是在这里两三年,接到的都是这样的案件,有时候他还挺同情自家大人的,毕竟要不断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想不厌烦也不行,斗志也都被一步步消磨掉了,何其哀哉!
“大人!请大人为小人作主!小人的弟弟,在客栈生生被人掐死了!凶手到现在还没找到,小人不愿看到他逍遥法外,还请大人为小人做主!”
年轻小伙子一喊,吓得胆子越来越小的师爷,一个哆嗦。“什么?!”他惊讶的声音都劈叉了。“这个可要赶快禀告大人才行!他不得不升堂了。”
县令大人后花园。他一手捏着酒杯,筷子不时夹一粒花生米,送进嘴里,身边美貌年轻的姨娘风情万种,推推囔囔的,姿势美丽的剥葡萄送到县令大人的口中。
“大人,尝尝这个,妾身喂给你,是不是更甜啊?”姨娘一身红衣轻纱,身材曼妙,面容雪白,皮肤细腻,五官生的也是极为貌美。
“夫人喂的,自然是甜的很,这可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普通了。”最消难瘦美人恩,县令大人美人在怀,很难不风流一把。
他兴致来了,正挥袖打算屏退姨娘身边的丫鬟,这便见师爷脚步匆匆从外面赶来,败了县令大人的兴致。他面露不满,师爷硬着头皮惊慌道:“大人,出人命了!这回你可非出面不可了!”
“什么?出了人命?本官没有听错吧!”县令大人一下就站了起来,姨娘也不要了。美人受挫,不免哀怨。
“走!本官速速前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且跟上,路上与我满满说来。”县令大人一下就变了,和方才那个做派完全不同。
“老爷~”姨娘嘟着红唇,小嘴很是委屈巴巴,双眸含水不知多么惹人怜爱,县令大人咬牙不去看她,生怕自己一个心软就留下来陪她的,谁让他这辈子就贪这一口美色呢。
想当初前朝有个姓纪的大学士,一生清廉,才华横溢,堪比整个朝堂第一才子,什么恶习一律不沾,可人无完人,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纪大学士也一样,他博览全书,却有一个毛病。
好女色。和县令大人自己一模一样,虽然没有纪大学士夸张,毕竟史书记载,他办公的地方,还设有一个专门的卧室,就是因为他太重女色,经常忙着忙着突然色欲心起,便进去和美人一番云雨再出来。
这样荒唐的事情,竟然是真的,而且更为滑稽的是,那个卧室的主意还是那一朝的皇帝亲自恩赐的,虽然皇帝也不敢苟同,可毕竟那是纪大学士,不可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