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急事?不过,来明月楼的人都是急事,你的急事在我们眼里不过是一般事。倒不如你来说一说,你和我家副楼主事什么关系?”稚童终于问了出来,他实在是好奇。
还是说,这个人就是当初打伤了副楼主的人?
不过稚童刚一有了这个念头就否定了。
这个人看着是个正常的,又不是个傻的,若当初真是他,那他怎么敢孤身一人来这个地方,难道是真的不想活了不成?明月楼上上下下这许多人,其中高手上千人,一个人一个招式就能将一流高手给毫无疑问的杀死,何况他呢。
由此推论,这人并非是仇人上门,的确,没有几个坏人敢孤身一人入明月楼,除非是吃饱了撑的。
“小公子,请问你们副楼主在何处?”赵亮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避开了,他又问了一遍。
稚童见他态度严谨,人也一丝不苟的,很是无趣,心中又疑惑他和副楼主之间的关系,一时间也没有再拒绝,而是若有所思道。
“你真想见我们家副楼主?”
赵亮点头,也不嫌弃他问的问题幼稚。
“好吧,那你叫什么名字?说来听听?要我帮你通报也可以,但起码要有个名号吧,不然副楼主就算是知道有人来了,也不知道是谁。也决定不了见还是不见。”
“我叫赵亮,你们家副楼主,应该对这个名字还有印象。”赵亮说。
稚童心中嗤笑了一声,并不以未然。
他可不怎么相信他家副楼主和这个人有什么关系,起码两个人的长相就是两个极端。
“这样吧,你既然认识副楼主,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们明月楼的规矩,我们是不允许陌生人进去的,你不如就现在这里安心乖巧的等待,我进去通报一声,若是副楼主在,那便好办了,若是副楼主已经离开了,你就只能等下去了。”
“那——”
不等赵亮再开口,稚童就已经走了。
赵亮只得在远处等待,谁让他交代过自己不能乱走,万一待会儿他来了自己不在,这样一个宝贵的机会岂不是错过了?
明月楼内。
一个亭台小筑内,在大开的凉席下,山风从外一路吹进屋内,四处都是透风的,屋内的布置素雅干净,墨香怡人。
看似朴素,实则每一个东西都是价值连城。
看得出主人是一个十分讲究又洒脱随意的人。
一个白衣男子,披着一头长发,并未束发,他衣着松松散散挂在身上,露出脖子和胸膛,他跪坐在草席上,举止洒脱大方,一手拎着一个酒壶在饮酒,一手翻看着一本竹简。
“啧啧啧,这个赵家,可真是开水不怕死猪烫,都这个年代了,还打这种主义……”
“瞧瞧孙家,孙家那老太太可真是倚老卖老,把自个儿儿子都给坑坏了,真是可怜……”他脸上十分肆意淡定的说。
“还有这个……江南知府……千金小姐……有病……神医?还是个女的?”像是终于看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原本一脸慵懒闲散的男子,此时突然一下子从草席上起身,盘腿做了起来。
他举起手中的竹简,细细看了会儿。“女神医?还有什么县太爷,原来如此……”男子仿佛想到了什么,露出一抹了然的表情。
他正待再往下看下去,这时就见稚童走了进来,一脸的恭敬小心,和在外头面对赵亮时候的嚣张骄傲完全不同。
“副楼主,外头有人持此令牌前来,说是要见您。“稚童说完,便捧着这块儿令牌上前,男人看了,挑了挑眉毛,这不正是三年前他送出去的令牌吗?
他起身,接了过去,陷入了回忆之中。
三年期间,他以为那人早就会来找他,还这个人情,所以他几乎不怎么出门,一直在等着有人来找自己,可是三年都没有等到,酒在他以为那人大概是死了,死在了荒无人烟的地方。
不成想,他竟还活着,而且还找上了门来。
“来人可说叫什么名字?“男子想了想又问道。
“他说叫赵亮。“稚童道,幸好自己提前问了,这才答了上来。
“赵亮?是他,他人在哪儿?快去清他进来!“副楼主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眼中带着久违的精神。他可是一直记着呢,生怕忘记了还别人的救民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