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几步，躲开楚行之的手，“你不懂，你都不懂！”

楚行之又跪着向前爬了几步，牢牢的抓住了欧阳氏的手，“我知道，娘是为我好，为我爹好，为老楚家好，但我们做人不能昧着良心啊，不择手段得来的东西用着会不心安的。娘，你收手吧，别再丢人面子了，给自己留个体面，行吗？”

听到最后两个字，楚行之不是在劝她，而是在恳求她，恳求她收手，不再要继续害人害己。

欧阳氏突然不说话了，低着头也不看楚行之的眼睛，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

或许她也在思考，到底什么是对的。

叶依依看着这一幕，心想欧阳氏这下应该想通了吧，楚行之都这么求她，把话说这么明白了，她早就该参悟了。

欧阳氏在最后一刻收了手，不为别的，就因为她宠着长大的儿子，跪在地上求她。

她不得不答应，以后再也不针对叶依依。

“好。”

楚行之原本都绝望了，突然听到这个回答，他喜出望外。

“娘，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我们回家吧，我们回家好不好？”

欧阳氏在那一刻，仿佛瞬间老了好多，从前犀利的作风足以旁人忽视了她的年龄。

“好，我们回家。”

叶依依站着没说话，欧阳氏突然转了个方向，对她说：“你不要觉得我走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要是被我抓住哪怕一丁点错处，这王妃的位置，你迟早得让出来。”

“其实我手里还有一样东西，恰好这样东西你一定会感兴趣。”

欧阳氏被吊足了胃口，她眯了眯眼，“什么东西？”

叶依依突然笑了，无声的说了三个字，“国子监。”

在场的人没几个注意到，可一直盯着她的欧阳氏却愣住了，“你想说什么？用这个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