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吗?你迟到了,知道迟到要付出什么代价吗?劳资,在这里等了你一个星际时。”(1个星际时约等于1个地球时)
尖嘴猴腮的男人瞪着一双斗鸡眼,目光露着狡邪,一条贯穿左脸颊的刀疤延伸到嘴角,露出发黄的牙齿,他迈着踉跄的步伐来到冷锋面前,用发黑的酷似骷髅的手指指着冷锋。
“是你。”
冷锋认出来人正是五区有名的混蛋村田英寿,村田在五区是出名的坏蛋,不但坏而且可恨,仗着溜须拍马的本领,成为五区矿工工会头子埃克的走狗,经常狐假虎威,欺行霸市,见谁不顺眼就欺负谁,但在埃克眼里他只能算条听话的狗。
看他踉跄的步伐,显然又受到了埃克的惩罚,这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因为他除了嘴上功夫厉害,办事能力非常低下,三天两头受到埃克的责骂或殴打,他却依旧乐此不疲。
“不错,就是我。
村田一副阴晦的语气,试图用手揪住冷锋的衣领,由于冷锋比较高大,身体向后一退,村田差点摔倒在地。
“你小子,找死。”
村田火冒三丈,撩起袖子,一拳砸向冷锋的面部,冷锋不想和他纠缠,母亲常教导他在外不要惹是生非,再加上冷锋此刻虚弱的身体,就算打也未必是村田的对手,村田虽然身材矮小,平日里经常欺负人,拳脚功夫并不差。
冷锋只能躲避,村田见冷锋不还手,胆子更大,追着冷锋一顿拳脚,冷锋护住面部,很快被村田推翻在地,村田拳打脚踢,很快就将冷锋打的遍体鳞伤。
“呵呵,臭小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今天正憋着一肚子火,刚好拿你撒气,哈哈,你还手啊!懦夫,哈哈,懦夫。”
冷锋双头抱紧脑袋蜷缩一团,脑海里闪过母亲的教导,如果还手,必然会连累母亲,埃克绝不会放过自己,绝不能失去矿区的工作,我要赚钱,我要赚钱给母亲治病,冷锋心里默念着这几句话,警示自己一定要忍耐。
等村田疲乏时,冷锋已然奄奄一息,村田见冷锋一动不动,心里有些发虚,矿工不能杀害矿工,这是矿区的规矩,纵然是村田也不例外,埃克不会因为一条狗破坏规矩,激化矿工内部矛盾。
“死了吗?”
村田脑袋嗡的一声,然后就是一片空白,吓的双腿打颤,惊恐地环视四周,发现四周无人时,连滚带爬逃离了闸门区。
“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冷锋脑海一股强烈的信念缓慢升起,他艰难地试图爬起,身体只离开地面半厘米,却感觉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然后他再次爬起,又倒下去,经过十几次的尝试,他终于站了起来。
“妈妈,我一定会回去,你等着儿子。”
当冷锋拖着疲惫到极点又痛苦到极点的身体蹒跚着返回五区最小的一个隔室时,这个不足五平米的狭小空间的门口正蹲着一个面容憔悴,双眼充满期盼的中年女人,她的年龄也才四十多岁,然而病魔在她脸上留下的沧桑和痛苦,让她看起来就像六十多岁的老妇人,纵然如此,依旧无法掩饰她面容中依稀残留的绝代芳华,如果不是病痛折磨,或许她,然而这一切已然只是假设。
“锋儿吗?”
一句母亲饱含柔情的锋儿,顿时让冷锋觉的一切的痛苦都是值得的。
“是锋儿。”
冷锋咬紧牙关,站直身体向母亲所在的位置走去,他不能让母亲发现自己身受重伤,那样母亲会更加伤心痛苦,母亲的眼睛因辐射受损,视力降低,如果看到自己受伤的样子,肯定会痛苦流泪,那样她的眼疾会更加严重,冷锋默默告诉自己。
“锋儿,你的脸?”
冷母使尽全力站起身体,摸着墙壁向冷锋走来,虽然冷母的眼睛视力降低,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依然发现了冷锋流血的面容,其实冷锋已经擦拭过头上的鲜血,无奈头部被村田踢破了一个窟窿,鲜血流淌不止。
“哦,没事,运输船翻了,头破了点皮。”
冷锋立刻上前,搀扶母亲进入房间,冷母口含泪水,她心知肚明,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以往冷锋带伤回来都会试图掩饰,冷母只当并不知情,但是她的心在滴血。
冷锋一直以为自己伪装的非常好,殊不知母亲只是不忍揭破他仅剩的一点尊严。
房间只有五平米,这间隔室是五区最小最简陋的房间,由于攒钱治病,冷锋母子只能选择最廉价的居所,吃着最廉价的食物。
房间里摆着两张生锈的铁质床,除了床基本没有家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