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饱了些许。
“呵。”赵施姬在夜里摸黑找东西,发出细微的声音,讥笑道,“在这个粮食短缺的世界,像我们这种苟延残喘的人,能活着就是天大的福气,还发财致富?不觉得很可笑吗?”
满满一盆冷水泼来,赵福媃不急着反驳,确实要做点什么才更实际,便换了一个话题:“我刚才翻了放在床底的箱子,里面有一匹厚布,明天给我缝身衣裳好吗?”
“不行,这是福匝的布,是你娘留给他将来成亲用的。”赵施姬翻身上榻,拍了她一下,“睡过去点,不要挨着我!”
切,我还不想挨着你睡呢!赵福媃不喜的挪了一下,后又感叹道:“我娘真是偏心,就想着她儿子了,想我一个女孩,竟连件布做的衣裳都没有。”
赵施姬道:“也有给你留,但被奶奶抢走了。”
她们女娃做婚服的红布已被抢,独剩赵福匝这匹粗蓝布,也没什么好要的。
奶奶和叔叔来抢东西的时候,赵福媃恰巧没在家,自然不知道布的事。
赵福媃的娘是赵施姬她娘死后才嫁进来的,性子弱得要死,在自己男人病死后,又时常被婆婆欺负,一时想不开跳水死了。他们姐弟就这样在压迫下长大,如今说起离世的爹娘,倒没多少印象了。
“这个臭奶奶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们呢?明明我们流的也是赵家血脉。”赵福媃愤愤不平道。
“讨厌还要理由吗?不喜欢就不喜欢喽。”赵施姬心若死水,激不起任何波澜。
“算了,不说他们。大姐呀,那匹布拿出来用吧,像我们家这条件谁愿意嫁给福匝啊。”赵福媃摸了摸身上的芭蕉叶,全身跟被蚂蚁咬了一样又疼又痒,一不小心扯到身上的伤口,真是生不如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