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破例?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皇婶是小门户的女子?”
赵福媃实在八卦的很,与细霞直勾勾地等待答案。
尚徽介继续道:“若是小门户之女还好,偏偏皇婶是流放在夷疆的官员女儿,她父辈罪大恶极,一个罪臣女能成为常山王妃,可想而知父皇有多疼爱皇叔。”
虽然,皇婶用了新的身份嫁给皇叔,但京中大部分人都知道她真实的身份。
只是碍于皇家的威严,无人敢议论罢了。
细霞愣道:“没想到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常山王,还有这么一段凄美的前尘往事……”
赵福媃也叹道:“原来皇叔也曾这么拼命护过心爱的女子,阿介,皇婶是为什么离世的?”
“皇叔有一次被父皇派去平定战乱,却被敌军俘虏,生死未卜,皇婶带兵前去救他,拼命救了皇叔出来,却中了敌军的箭雨而死……”
那时候他还小,也并未离京,仍记得皇叔从战场上回来时的疯癫模样。
后来,皇叔就变了,变得闲散,无所事事,带着侄儿们混迹灯红酒绿间。
皇上说要赐婚给他时,他都吊儿郎当地说:“嗐,女人是什么玩意,又闹腾又没用,本王才不想娶。”
皇上问他:“你还放不下常山王妃?”
尚贤就否认,说从来没喜欢过她。
当年为了娶她跪在宫门前,成亲时的狂喜全然否认……
好像只要否认了,便没有失去过一样。
回忆到这里,尚徽介叹了口气。
赵福媃听着身侧传来的哭声,愕然地看向细霞,道:“公主,你哭什么啊?”
细霞哭道:“常山王好可怜,我以后再也不说他老了。”
呃……尚贤是蛮让人同情的,但这么伤心地哭,就很没必要了啊。
“公主,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死了伴侣呢。”
“我也不想哭,但我就是忍不住嘛,呜呜……”
细霞用衣袖抹了抹泪水,余光下看见穿着蟒袍的青衣男子进来。
“福媃啊,早餐吃什么啊?”
尚贤喜滋滋地走进来,手中拿着一把崭新的扇子。
他见气氛不太对,又见细霞哭成猪头的样子,道:“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丑到本王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