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徽介道:“父皇你想一下,暂且不把儿臣当成你的儿子,遥望整个尚氏谁最适合当帝王?”
皇上认真的深思了一下,道:“贤儿。”
他比尚贤大二十岁,看着他出生和长大,在内心深处他就像是自己的儿子一样。
“是啊,皇叔文能执管政事,武能行兵打仗,若不是皇婶死了,他现在肯定还是个事业心极重的男人。即便是现在这般吊儿郎当,他仍能样样做到最好,这就是天赋,天生为当帝王而生的。”
如此之高的褒奖,如果尚贤在场,定会先拍手称好,然后胖揍尚徽介一顿的。
皇上道:“你说得很对,但朕知道他早已没了求生欲望,他越是以轻松的姿态面人,越说明他的世界里有多绝望。”
所以,皇上才会如此疼爱他,毕竟他是为了澹朝,为了百姓才会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
尚徽介道:“皇叔坚强,比任何人都坚强,如果他称帝的话,无论多绝望,都会以百姓为先考虑,不会伤害自己的。”
皇上心头一乱,疲倦地道:“你退下吧,朕要好好想想。”
无论是阿介或是贤儿,都是他真心疼爱的人啊。
好像,他们两人无论谁当下一任皇帝,他都可以,只要是他们就行。
奈何,这两人谁都不想当……
三天后,尚贤仍是厚着脸皮来云府来蹭饭。
筝儿正与赵福媃说着悄悄话,看到他来后立马没声了。
尚贤不悦道:“怎么不说了?难道在说本王的坏话?”
赵福媃笑道:“我们哪敢啊,只是收到了细霞公主的来信,所以讨论一下罢了。”
贤尚落拓不羁地道:“细霞啊,那丫头怎么样了?都半年不见了,甚是想念啊。”
筝儿没好气地道:“若王爷真的挂念,为什么不给她一个机会?如果她能嫁到我们澹朝来,我们就能天天见面了。”
尚贤郁闷地回答:“只是出于朋友的挂念而已,本王又不喜欢她,总不能为了成全你们能天天见面,就牺牲本王娶了她吧。”
啧,这个许筝儿啊,脑子总是傻乎乎的。
真替他未来的夫婿担忧啊,他心想。
赵福媃难过道:“唉,细霞公主被她父皇赐婚了,驸马是左相的嫡长子,婚期定在下个月初八。”
所以,细霞写信来告知她们一声,顺道吐吐苦水,说她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左相的儿子,甚至想逃婚什么的。
尚贤看着她们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你们哭丧着脸做什么?成婚后再好好培养感情就是了。”
赵福媃和筝儿白了他一眼,异口同声道:“你不懂。”
尚贤无奈地耸耸肩,他才不需要懂,不过也庆幸自己是男人,能做主自己的婚姻。
但他也没开心多久,就被找上门来的张忠德破坏了。
张忠德一脸的喜气,连气都没喘顺,道:“唉哟,王爷欸,让奴才好找哇。”
尚贤见他手中拿着圣旨,也猜到是为了什么事,笑道:“张公公先喝口茶水歇歇脚,本王让小福子去把阿介叫回来,他今天在刑部有差事。”
张忠德饮了口茶水,摇头道:“奴才不找广平王,奴才找的是您呀,王爷。”
“本王?”
尚贤话音刚落,便听见张忠德喊道:“贤儿听旨。”
靠!
尚贤心一沉,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张忠德看到他们都跪下,才展开圣旨念:
“皇天承运,皇帝诏曰。吾弟尚贤,日表英奇,天资粹美。自朕登基以来,辅助有功,知人善任,深得朕心。今,册封为太贤储君。钦此。”
圣旨刚念完,尚贤便暴跳起来,嘴里念叨着:“我艹!皇兄是有病吧?不行!本王要进宫去。”
张忠德以为他是欢喜过度,笑着恭喜了几句,才道:“太贤储君,接旨吧。奴才还急着回宫复命呢。”
尚贤看到那卷圣旨像看到瘟疫一样,喊道:“不不不,本王不要!”
张忠得催促道:“太贤储君,莫辜负皇上的心意,不接圣旨等同抗旨,是要被杀头的。”
尚贤只好用两指把圣旨夹了过来。
张忠德这才喜回眉梢,笑着又道贺了几句才回去。
赵福媃和筝儿异口同声道:“恭喜了王爷……不,太贤储君。”
因尚贤不是皇上的儿子,所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