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温儿眸中只有难过，不见半点害怕。

温儿吸了吸鼻子，略带哭腔道：“我与聘儿是一个村子出来的，从小一起长大，我和她跟亲姐妹一样。”

老鸨也证实道：“确实，温儿一直喊聘儿做姐姐，每次有好吃好玩的都想着她姐姐。”

“哦，原来如此。”赵福媃微微点了一下头，又问，“当时你们都没看见聘儿是怎么坠下来的吗？”

柔儿和润儿摇头，润儿道：“当时广平王和三王爷打了起来，我们太害怕了，就躲在广平王的身后，而聘儿和温儿则在劝架，吵着吵着聘儿姐就掉了下去……”

想起掉落在一楼厅里，那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她不由得冷颤了一下，至今脑海里全是血色。

几人同时看向温儿，她应是看得最清楚的人。

温儿摇头道：“两王打起来的时候，我与姐姐拼命想拉开，但广平王一个挥手姐姐就踉跄了几步……”

柔儿插嘴道：“聘儿姐虽是踉跄几步，但最后站稳了，我看得很清楚。”

温儿继续道：“没错，我也看到了，只是三王爷一个挥手，便砸到我的左眼上，我疼得蹲下来捂住眼睛，就那么一会儿姐姐就掉下去了。”

赵福媃看着完好无损的围栏，围栏高度在她的腰间，若不是有推了聘儿，她不至于掉下去。

想到这里，她突然多了一个猜测：“温儿姑娘蹲下的时候，没做什么吧？”

温儿愕然道：“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我当时能做什么？难不成你认为我抱着姐姐的腿往上翻，从而导致她坠楼？”

赵福媃看着她道：“并非没有可能，毕竟两王在打着，肯定顾不上聘儿和你，你又蹲在中间，两王的蟒袍足已遮挡你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