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仙呆滞地坐着,反应过来后连忙拽着尚徽介的衣摆,哭道:“紫惜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尚徽介蹲了下来,缓缓地抢回她手中的衣摆,从满眼的怨恨到叹息:“我很感谢在谷底时你救了我,否则我早就没命了,但你不该对我的香香……”
说到这里,他不由声哑了一下,深呼吸后又道:“给赵馍喜毒药的人是你对吧?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有半边月。”
紫仙默然地落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尚徽介继续道:“好在赵馍喜还没下给福媃就让火哥儿吃了,否则我绝不会留你的性命等你生下孩子。”
对于她腹中无辜的孩子,这是他们最后的仁慈。
紫仙抽泣道:“现在就杀了我吧,从我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你的时候开始,我对孩子只有厌恶,就算你们现在不杀我,我也不会让孩子平安生下,因为他不配!”
“随你的便吧。”尚徽介随即起了身,“你这么狠毒的女人,有什么做不出来。”
“我狠毒?”紫仙因这句话崩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因为我爱你啊,爱你有错吗?”
赵福媃不过是好运先遇到你,若你先遇到的是我,你定会爱我,哪还有她什么事?我可比她漂亮千百倍!”
尚徽介漠然道:“爱本身没错,但我不爱你,感情之事从来不可勉强。即便是先遇到你,我也一定不会爱你,因为我不喜欢蛇蝎心肠的人,你再漂亮又有何用,也不及她半分!”
懒得再与她废话,尚徽介大声道:“方天葵,把人带下去。”
方天葵立马带人进殿,拖起紫仙就走。
紫仙哭喊道:“紫惜哥哥,你以为我非得做蛇蝎妇人吗?你但凡愿意留我在身边,我又何须容忍不下赵福媃?”
可惜她的话再也无人肯听了。
殿内恢复一片平和,几人沉默一阵,说了些话,又在一起吃了顿饭才散。
尚徽介和尚贤出宫的路上,二人心情都不错,尚贤伸着懒腰道:“总算拨云见日,你可以放心去梨花镇找福媃了。”
尚徽介笑道:“幸好皇叔一开始便信我才是阿介,否则此事还得再拖呢。”
当日赵福媃被抓进宫里,他虽然拼命赶来,终是迟了一步,眼睁睁看着那支箭射入她的身体,他几乎快疯了。
也在那瞬才明白,仅凭自己之力护不了赵福媃,需得求助皇叔尚贤的帮忙。
当他喊出“皇叔,我才是阿介”的时候,尚贤虽懵了一阵,不过很快就相信了他。
说起这件事,尚徽介忍不住问道:“皇叔,你那时怎么就相信我才是阿介?”
尚贤笑道:“因为本王知道阿介绝不会那样对福媃,无论一个人的皮囊怎么变,心都不会变的,本王从你的瞳仁里看出对她的担心,那一瞬就知道你一定会是阿介。”
你的瞳孔有她,而假阿介的瞳孔只有猎杀的快意,二者很好区分的,再说了,你拼命的劲很像本王当初对你皇婶的样子。”
尚徽介回以微笑,难得孝顺道:“皇叔,我以后会给你养老送终的,谢谢你这么疼爱我。”
“别!”尚贤一挥扇,得意洋洋地道,“本王现在不需要了,万一本王也能娶个王妃生个一儿半女呢,你呀,兴许才会孤寡一世,毕竟你都不肯让福媃知道自己的存在。”
尚徽介诧异道:“怎么?筝儿答应要嫁给你了吗?”
“咳,这个就不必你担心了,总之本王心里有数……”
尚贤暗自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筝儿是什么意思?算了,等他从边关回来再说吧。
尚徽介也正经起来,担忧道:“皇叔,此次我随你一起去边关吧,七皇叔已身负重伤,我怕你一个人抵挡不住。”
边关那处贫瘠之地与对面几个部落常有恶战,但不至于闹得这么大,此次几个部落合谋偷袭,才会让平阳王受重伤。
尚贤则一身轻松,笑道:“不必你跟着去了,本王这次会带戒瑟、德誉两兄弟前去,是时候让他们见见世面了,你就安心去找福媃吧。”
尚徽介神色凝重道:“你带那两个饭桶去做什么?别到时候被他们拖后腿了。”
尚徽道:“这也是七哥的意思,何况德誉又闹出春梦楼这档子事,本就让皇兄心生不满,还是将他们带去,也好挫挫他们身上的傲慢自满。”
既然如此,尚徽介只好不坚持了,道:“好,祝皇叔一路平安,早日凯旋归来。至于筝儿,我会替皇叔看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