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之的稳重宦官。
他之所以会指出筝儿的错处,也是受了筝儿的旨意,因为筝儿怕自己身处后宫之主,却不能以身作则。
虽然目前的后宫,只有筝儿这个皇后,但筝儿明白,就算尚贤承诺过自己一生一双人,皆不能全然信任。
并不是惧怕尚贤做不到,而是害怕世俗不允许罢了。
筝儿轻轻拍了拍尚贤的手背,道:“回去吧。”
赵福媃看着马车渐渐远去,不知为何有点身处梦境之间,似真似假。
“娘子,你怎么了?”尚徽介担忧地握着她的手。
赵福媃转着干涩的眼眸去看他,苦笑道:“我忽然觉得身疲力乏,很是厌世。”
尚徽介心疼地抱着她,道:“你胡说什么呢?不许你这样想,你还有我,有香香,有儿子。对了,儿子的名字还没起呢,咱们可以来讨论讨论。”
赵福媃靠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尚徽介坐在床边对着她笑:“娘子,你醒了。”
他附身下去,在她额上落了一个吻。
赵福媃伸手摸着他的脸颊,道:“相公,相公,相公。”
连唤了他三声,这才觉得真实起来。
尚徽介正想说点什么,寝殿的门突然被推开,来人哈哈大笑:“爹爹,娘亲,你们看!”
香香骑在牛背之上,张牙舞爪地大喊:“我威风吗?像不像一个侠女?”
身后跟着一众吓得脸色惨白的宫人:“郡主,危险!危险!真的危险!”
他们哭丧着一张脸,怎么也想不明白王府里怎么就出现了一头牛。
香香无所谓地摆手:“放心放心,这牛与我是好朋友,我不会摔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