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无大事发生,赵福媃和尚徽介一马两人离开了京城,甚至没知会尚贤一声。
被留下在京中保护香香甜甜的章玉泉,待王爷王妃离开几个时辰后,这才不紧不慢地进宫去禀报。
“什么?!这两个无耻的家伙!难怪昨天进宫来与朕相聚,原来是打定主意去游山玩水了。”尚贤奏折一扔,愤愤不平地骂着,早知当皇帝这么忙,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筝儿在一旁劝慰道:“算了算了,这有什么可气的。照我看来,他们不见得是去玩了,肯定是为了玄褚的事情。”
如此一说,尚贤果然心里舒服了些,但想不明白为何要偷偷摸摸罢了,真说出来他也未见得不让他们走。
章玉泉又拱手道:“卑职家的王爷说,此后有劳皇上、皇后照顾香香郡主和小郡王了。”
尚贤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筝儿回道:“我们会的。章将军以后有什么打算?”
章玉泉道:“若郡主和郡王出宫来,卑职便贴身保护,其他时间则留守广平王府保护林太妃。”
“如此甚好,回去吧。”筝儿知道他还是火哥儿的师父,平日里除了在广平王府当差,更要去神策军营指定指定火哥儿,这会儿耽搁了不少他的时间。
章玉泉退下后,回过头来见尚贤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阿贤,你这是怎么了?”
“无事,心里有些不平衡罢了,自从当皇帝后,朕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常山王府。这一瞬都好几年了,总感觉朕要老了。”尚贤叹道,还是不太适应当皇帝的日子。
正因如此,他其实有自己的私心,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太子,在权势和自由之间,他更希望儿子们过自由开心的生活。
筝儿自是明白他的,劝道:“再过几年,选出了储君,我们也学太上皇那样告病退位罢,到时候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尚贤沉沉点了点头,心里也明白还需要很多年的时间。尚氏长大的子弟里没有奇才,一切希望都赌在这帮只有几岁的小娃娃身上,待这些孩子长大还需要十年八年,或许需要更多的时间。
夫妻两人正说着话,小福子从外走了进来,躬着身子小声道:“皇上,太利公主来了,要见吗?”
“怎么了?”尚贤见他说话小心翼翼,又瞄了筝儿一眼,生怕她生气难过一般。
“庞小姐也跟着在身边。”小福子还是有眼力见的,毕竟皇后怀孕了,身子又不太好,万一庞渝前来碍着她眼了可怎么办?
这几年里,庞渝一直在宫中陪着太利公主,后来惹来风言风语,尚贤便警告庞渝,要么出宫去,要么认太利为母亲。
庞渝心里清楚,若出了皇宫,此一生与尚贤才是真正的缘尽了,索性认了太利公主做干娘。虽然明面上尚贤成了她的舅舅,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只要留在宫中,她有的是办法接近尚贤,何况还有太利公主这个助攻呢。
所以,她一改之前明晃晃的野心,变为无欲无求的小绵羊,时常装出一副悲悲戚戚、凄凄惨惨的样子,若是心软一点的男子,早已因耽误她的人生而内疚不已了。
但尚贤是人间清醒,是她要自作自受,自己哪里会感到内疚呢?
筝儿道:“既是皇姐来了,断然不能让她吃闭门羹。小福子,还不快去请。”
小福子轻叹了一声,只好出去了。
尚贤则来了一句风凉话:“作妖精又要作怪了。”筝儿忍俊不禁,只是摇了摇头。
太利公主进殿后,先是打量了一番筝儿,才不痛不快地行了一礼:“皇上,皇后安好。”坐下后,又问,“听闻皇后又有身孕了,还是双胎是吗?”只是语气之下,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月份尚小,还不知是不是双胎。”筝儿自知她讨厌自己,这些年自己同样的与她亲近不起来,待她的语气同样是淡淡的。
庞渝低眉顺目的站在太利公主身后,像极了贴身宫女,这几年她总是这样放低姿态。
太利公主道:“唉,也别怪皇姐多嘴,阿介的两个孩子亦是你们在照顾,皇后又有了身孕,身边总归要有人照顾皇上的。”
她说的隐晦,尚贤像没听明白似的。道:“都是宫女太监在亲力亲为,朕与皇后既不出力,也不废脑。”
太利公主一噎,直白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侍寝之事。皇后这一怀便要好几个月,你身边不可没女人啊。”
其实筝儿再次怀孕,她和庞渝都挺高兴的,只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