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八卦心起,药石也不可医也。
尚徽介也跟着出了殿门,道:“娘子,等等我。”
殿内顷刻之间又得安静下来,细霞突然失落起来,不过只一瞬她也跟了出去。
孟府里。
三人在夜色之下鬼鬼祟祟地行走。
尚徽介忍不住埋怨细霞道:“你能不能行啊?竟然连孟宗元的房间是哪件都不知道。”
细霞小声道:“我又没去过他的房间,我怎么知道……”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先别吵。”赵福媃在一旁细声劝着。
最后几乎逛了整个孟府,也没找到孟宗元的住处。
细霞没什么耐性,直接跑到巡逻队的跟前,问道:“孟宗元到底住在哪里?”
赵福媃和尚徽介都来不及阻止她的鲁莽,只好先躲到一边去静观其变。
巡逻队的人被吓了一跳,拔剑就要刺去,还是巡逻队的头儿瞧清来人的脸面,大喊道:“慢!这是公主殿下,不得放肆!”
所有人闻言又齐刷刷地收起剑来。
“算你有眼力见。”细霞两手叉腰,牛逼哄哄的样子。
头儿呵呵笑了两声,指着南边的方向,恭敬道:“驸马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往南走去,最偏的院落是他的住所。”
“谢啦。”细霞大大咧咧而去,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头儿,公主不是与驸马决裂了吗?怎么大半夜来找驸马?驸马不会有危险吧?”一小兄弟忍不住发问。
“是啊,是啊,要不要通知将军?万一公主对驸马图谋不轨可怎么办?”又一人跟着附和。
“去去去!瞎说什么玩意呢,公主就算和驸马向来不和谐,但还是有朋友情谊在的。公主怎么可能会对驸马怎么样?”
头儿随手一挥,又道:“赶紧去巡逻,你们这些家伙,连公主进来都没发现,万一是其他坏蛋,岂不是让孟府陷入危险之中?还好意思叽里呱啦地说闲话。”
所有人立马散去,府中顿时又恢复的平静。
孟宗元的屋里还燃着灯,夜虽已深,看来无心入眠啊。
站在这里后,细霞才后知后觉地怂起来,来这干嘛呢?冲进去吗?冲进去以后呢?
万一人家搂着小美人卿卿我我,岂不是太煞人家的心情?
“细霞,怎么了?不进去吗?”赵福媃正想敲门,却被她阻止了。
“姐姐,我进去干什么?抓奸吗?”细霞都没想明白来这干什么,又道,“话说姐姐这大半夜的做什么非要来这里?”她四周张望,发觉少了一个人,继续道,“阿介那个蠢驴去哪了?”
赵福媃指了指对面身后的屋顶,道:“他在上面赏月。”
“切!”细霞鄙夷了一下,“姐姐,你还没说来这干什么呢?”
赵福媃道:“自然是看看孟驸马有没有和善柔那个啊……”她做了羞耻的手势。
虽然细霞也有点想知道,但她拉不下这个脸,只道:“那你看吧,我去陪阿介那蠢驴看月亮。”
赵福媃趴在门上,往布上抠了一个洞,环顾屋内一圈后没发现孟平王的身影,不过听到屏风之后传出水声,嘀咕道:“不会是在洗澡吧?算了,不管了,跋跋,瞬移细霞到他跟前。”
“好嘞!”楚添跋收到传音后立马行动。
细霞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整个身子飘了起来,再从高空上快速坠落,就在她以为要死的时候,嘭的一声落在一个大浴桶里。
孟宗元也被吓了一跳,一下子不知道是拿衣服遮羞,还是把水里的人掐死。
好在他立马反应过来,用手一把按住想从水里出来的人儿,待她挣扎弱了之后才把她拎起来,手指仍然掐住她的喉脖。
“咳咳咳咳……”细霞脑袋发昏,用力捶打着脖子上的大手。
“细霞??!!!”孟宗元看清来人后懵了,便赶紧放开了手。
细霞大口吸气呼气,等呼吸顺畅后,开始破口大骂:“你大爷的!你差点杀了我!”
孟宗元没试过如此无语过,不过唇角上扬,实在是太惊喜见到她了,但很快又为差点害死她而后怕不已。
“我还以为是刺客,你是怎么出现的?”他抬头看着完好的屋顶,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是怎么从天而降的。
细霞被问住了,随他的目光看向屋顶,正想着要怎么撒谎,却撞见他白如雪的上身,只好捂脸故作矜持,大喊道:“流氓!!!你竟然不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