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媃点头,细细分析道:“谭氏的野心必定要大量的钱财来支撑,按我们澹朝的律例来说,为官便不得轻易经商,除了偷偷的搜刮民脂,要想快速的赚取巨款,什么勾当最赚钱?”
贩卖人口是其一,其二则是开花楼,但正经生意都需要办理正规手续,需要花费很大一笔钱款。
谭氏被抄了家,财产都充了公,身后的暗军战马都得用银子养着,正经生意肯定是做不了的,何况他们哪敢再出来蹦跶?
尚徽介如实道:“倘若你的猜测全是对的,帕拉与谭氏本就共谋,他又怎会告诉我们实情?再说了,就算他指认是谭氏所为,我们仍是不知那些受害人在哪,谭老那人如此狡猾,做生意一事肯定不会告诉帕拉。”
先前让楚添跋查过,男人们多数在谷底,而姑娘们只知流落在花楼里,却不知在哪座城里,又分布在多少间花楼里面。
总之这次的洪涝帮了谭氏很大一个忙,水路替他们抹去了所有踪迹。
“你分析得对。”赵福媃微微点头,继续道,“问这个是其次,我最主要想问的是谭老的下落,如果他想重获自由的话,便只能与我交换条件。”
谭氏以谭老为首,这老头子在谭家没落后,行踪诡秘,只要擒拿了他,所有的事情会简单很多。
之前有玄褚为他们遮掩下落,而如今赵福媃因空间能源值缺缺的原因不能让楚添跋去查,唯有把希望压在帕拉身上了。
尚徽介瞬间恍然大悟,随即又忧虑道:“如果帕拉愿意与我们交换条件,放了他,岂不是又陷入新的危机里?”
赵福媃叹息,道:“只能多加防备他了,而且没了玄褚帮助他,他身后那支溃不成军的暗部倒不值得我们多虑。”
而且只是答应放他出去空间,又不是不派暗线监视他了。
话音刚落,楚添跋便驮着一具器具而来,帕拉有时候发疯,他便将他关在器具里冷静冷静。
器具刚打开,帕拉便挣扎出来,破口大骂道:“死臭牛!有种我们来单挑,老是暗算我算什么英雄?”
“我本就不是英雄啊。”楚添跋无所谓地答了一句,嗤笑道,“若是任由你在仓库里撒泼打滚,我们库中的宝物迟早得被你嚯嚯完毕。”
“你们?!”帕拉见到他们夫妻二人,怒火瞬间消散了些许,愣了一下,才道,“本汗还以为你们要把我关押在这里一辈子呢。”
尚徽介冷冷道:“确实有这个想法。”
“奈何突然觉得你很可怜,所以想给你一个机会。”赵福媃开口道。
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给帕拉一种挖坑给他跳的感觉,但他闷在空间里半年之久了,整个人都变得迟钝了很多。
所以在听他们说自己有机会重获自由时,虽然觉得不对劲,但已经顾不得太多了。
“只要放本汗出去!你们想知道什么本汗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福媃问道:“谭老现在在何处?”
“鬼知道他妈的在何处?”帕拉失望她问的是自己不知道的问题,尔后不死心地问,“能不能换一个?”
为了出去,他可谓是什么颜面都不要了。
赵福媃道:“谭氏是否在通州拐卖人口?”
“没错!”帕拉闻言立马激动起来,“若是问这个问题的话,那本汗可就太知道了。”
赵福媃诧异道:“这么隐蔽的事情,他竟然会告诉你?”
帕拉道:“因为是本汗提议他做的,如果真是他们谭氏自己的想法,本汗自然不可能知道。”
当时他们都十分缺钱,唯有做这个勾当。
但谭老深知此事如同一个定时炸弹,帕拉极有可能会出卖自己,遂不敢透露自己的行踪。
闻言,赵福媃立即泄了气,如此说来,还是找不出谭老的消息。
尚徽介沉声道:“既然是你的提议,牵扯到的花楼有多少间?都在何处?”
帕拉没好气道:“谭老为人谨慎,只经过庞将军把消息传于本汗,本汗还未来得及插手与谭氏的生意你们便来了潇行山。”
说到这个,他满心愤恨,本来东躲西藏的日子已经够憋屈了,没想到躲在这么偏僻的山顶,他们仍是不肯放过自己,要知道他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呢。
“本汗发誓所说的没有半分虚假!”帕拉一心想着就去,越是这样越是急躁,“本汗已经为你们解答了,希望你们能立即放了本汗!”
尚徽介笑了一下,随即看向自家娘子,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