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压水的都是年轻强壮的男子,他们的抵抗力尚是不错,如今唯有保护好老弱妇幼才是王道。
吴守因为心急根本闲不住,听闻有吩咐,立马又精神饱满地出去了,甚至连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也毫无感觉。
赵福媃坐了一会儿,实在是坐不住了,道:“阿介,我们此时此刻该干点什么为好?”
尚徽介已起身取了一个大篓子背好,道:“天色快暗了,我们趁着雨小去挖一些番薯回来煮熟。”
他手头上的侍卫,府衙里的衙役都忙得不见踪影,煮饭之事就闲缺下来了。
赵福媃默契地拿了两把小锄头,道:“好,走吧。”
尚徽介将唯一一顶斗笠戴给了娘子,心疼道:“本想留你一个人在棚内休息,但我知道你定是不肯。”
“我身体一向好得很,我不会生病的。”为了不让他担心,赵福媃任由他给自己包成了一个粽子。
走到雨中,果然一点儿都没被打湿,但看着尚徽介浑身湿漉漉的,赵福媃眼中全是心疼,她暗自发誓等到了地里,定要努力挖多一些。
两人挖了一会儿,突然听到身后有什么摇动树枝发出的声响,他们瞬间回过头去看,只见一个黑衣人直滚而下,一路撞动身侧的树木。
赵福媃揉了揉眼睛,皱眉道:“那身影好眼熟……”
话音刚落,又远远听到一阵咳嗽声,显然是韦长风的,他急喊着:“快呀!人往那边跑了!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