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媃叹了口气,随即看了尚徽介,道:“罢了,你说吧。”
毕竟总得了解清楚紫仙的心结,若是对她避而不理,空间给出的任务总不能得以解决。
紫仙一听,脸上舒展了一下,道:“赵姐姐,我就知道你是个善心的。”
“呵呵。”赵福媃自然知道她这般只是演的,遂对她很是冷淡,道,“你快些说罢,我们还赶着回去。”
紫仙点头道:“我刚才认真地想了一下,发觉你们说得对,我是暨帝的女儿一事,还是别宣扬出去为好,所以我愿意听从你们的建议不去认父了。”
谭羽客一听,只觉得女儿是疯了,道:“仙儿!你说什么胡说?既然他们答应了不会将此事说出去,我们又何必考虑这么多?”
紫仙宽慰道:“娘,你先别着急,先听我说完好不好?我知道不愿看着我受委屈,但只要让紫惜哥哥高兴,我也会高兴的。”
言毕,她所有的视线皆放在尚徽介一人身上,自觉甜蜜道:“只要紫惜哥哥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
尚徽介正想说‘大可不必’的时候,又听见娘子轻咳了一下,立即想到空间任务一事,只得默然下来。
赵福媃问道:“什么样的条件?”
紫惜缓声道:“恢复我紫孺人之位,让我永远留在紫惜哥哥身边。”
虽然她贪恋自己公主的身份,但与紫惜哥哥相比,她更希望留在紫惜哥哥身边,她此生所求的不过是与深爱之人在一起罢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尚徽介鼻息里发出的冷哼,他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嫌弃道:“你是真不怕死!你是忘了我一直想要了你命的事情!”
紫仙反而笑了,一身的时候轻松,笑道:“但你也没有真的杀我,虽然我身体上的那道可怖剑痕是拜你所赐,可我从来没惧怕过。”
真死在深爱之人手里,她也认了,反正人总是要死的,她没有追寻的目标和兴趣,只要与紫惜哥哥纠缠不休,也觉得十分的幸福。
尚徽介冷笑了一声,漠然道:“如果你真想死,我也可以成全你。”
“不,你不会杀我的。”紫仙十分笃定地看着他,她救过他的性命,就这一点他便不可能真杀了自己。
尚徽介道:“但愿你一直都能如此自信!”说罢,也不等她再说什么,便对娘子道,“我们走吧。”
赵福媃深深地看了紫仙一眼,道:“我还是以前的老话,绝不与任何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这次他们没有再回头,即便紫仙有心挽留。
紫仙急着跑到门口去,对着他们的背影喊道:“你们好好考虑一下,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三天!”
道观内又恢复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仙儿,尚徽介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又何必作践自己呢?”谭羽客叹息地劝道。
男人是一种很自我的生物,对于送上门来的女人总是轻视,如果女人能自爱一些,就算不得他所爱,也能在他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
而紫仙显然是做了一个错误的例子,越是这样下去,尚徽介对她的只有无尽的厌恶。
紫仙并不能意识到这个缺点,或许是意识到了,却不能理智地对待。
紫笑淡然一笑,道:“娘,爱一个人总是盲目的,如果你能钻进我的心里去,便可理解我的行为了。”
她也知道放弃不爱的人才能好好地生活,但她就是不愿意,就是想与他纠缠至死。
或许真死在他手上就好了,就算了。
谭羽客对她只有心疼,到底是怎样的成长环境才能让她如此偏执?如果自己能陪着她长大,定不会让她待自己如小草一样。
“仙儿,夜已深了,回去休息吧。”
“但是……”紫仙摸了摸已经变冷的小茶盅,道,“娘,我去给你热一下汤药,喝完后也早些休息吧。”
“不必了。”谭羽客握着她伸来的手,这些年她的睡眠很少,也不全是因为失眠而致,而是一睡着总能梦见阿豫凄惨死去的模样,遂习惯了不睡。
“好吧。”紫仙只好退了下去,轻轻地把门带上。
观内的谭羽客拿着烟花弹发呆了许久,直到快天亮后,她才站起身来,叹道:“仙儿,娘不能看着你作践自己,只能为你选择一条正确的道路走,你恨我怨我都不重要了。”
说罢,她点燃了烟花弹,上空立马现出一朵无声的花纹来,暨帝的暗线神通广大,定会看见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