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徽介坦然道:“我之所以这么着急把谭氏一族一网打尽,全因我要阻止你,因为我不想看到你行差踏错。”
“是这样啊?”宣武仍是笑了笑,他紧盯着尚徽介,问道,“那我要不要给你斟茶磕头来感谢你?”
在他的心里面,他们的做法只是害怕太子党重回荣耀罢了,他们惧怕这江山会让正嫡来继统。
他明白的,对他们来说让他回到皇族里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他胆敢别有用心,就是该死!该被收拾!
赵福媃见无法劝服他,轻轻拉了拉尚徽介,道:“算了,多说无益了,但愿他在某天能明白我们的用心良苦。”
尚徽介叹息,深深地看了宣武一眼,道:“军营的生活艰辛,既然你所谋划的事情不能继续了,便回去吧,往后按照自己的心愿去活着。”
宣武别过脸去不看他们,无论之后他到哪去,都与他们无关了。
赵福媃与尚徽介只好先行离开了。
只是到晚上的时候,尚贺便神色匆匆地找上门来,问道:“阿介,福媃,你们到底与小武说了什么?”
知道宣武起了狼子野心的人不多,所以尚贺还是很关心他的。
赵福媃脸上全是疑惑,不懂七皇叔为什么会这样问,道:“怎么了?”
“唉,自从你们去见他以后,他就和铁血首领请了假,随后不知所踪了,皇上已经让人搜遍了京城,却还是一无所获。”
尚贺顿了顿,沉声继续道:“倘若是你们惹恼了他,才导致他离家出走的,我们还不会这么担心,最怕就是……唉。”
他想到另一种可能,心里的担忧更甚了。
赵福媃和尚徽介这会儿也开始凝重起来,赵福媃道:“最怕是什么?”
尚贺道:“最怕就是他被前太子党的人抓走了,这个想法本王也与皇上说过,他思量了半天,却让本王回来与你们商量,还说你们一定会有办法,他这是什么话嘛。”
想着派出去的兵也找不到人,光顾着急躁压根就无用,他只好回来了,顺道问一问尚徽介和赵福媃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太子党就是谭氏一族,这些人全被赵福媃收拾了,绝不可能还有遗漏。
赵福媃和尚徽介瞬间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尚徽介安慰道:“七皇叔,你稍安勿躁,谭氏一族的人全数被抓了,不会再有谭氏的人出场。小武由我们去找吧,我们定会很快带他回来的。”
尚贺叹道:“最好如此。阿介,你到底与他说了什么?怎么好端端的就离开出走了?”
如果不是被谭氏一族的人带走,那肯定就是阿介和福媃对他说了什么话。
宣武与谭氏一族勾搭上的事,尚徽介自是不能告诉七皇叔,他这人历来嫉恶如仇,他知道的话,定是不能再善意待宣武了。
尚徽介道:“没什么打紧的话,七皇叔在家等我们的好消息吧,告辞。”
说罢,他赶紧拉着赵福媃离开了平阳王府。
刚离开王府,赵福媃已经让楚添跋找到了宣武的位置,随即一指,道:“阿介,小武往这个方向走了。”
尚徽介随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这条路通往城东的山上,难怪皇叔的人找不到宣武,他若真往山里去,恐怕很难寻得到人。
赵福媃一刻不敢耽搁,直接出现在宣武的身后,见他正艰难地往山中走去,爬过这座山后便是一片汪洋,那儿有个码头,可以乘船离开。
这种路线离京耗时又疲累,但宣武就是偏偏愿意这样,可见他不想任何人知道。
而他竟然知道这个路线,可想而知他很早之前就做过攻略了。
“小武。”赵福媃喊了一声。
突然被人叫了一声,宣武整个身体紧绷起来,他僵硬木然地转过头来,惊道:“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尚徽介蹙眉道:“小武,别闹了,跟我们回去!”
他的语气不好,赵福媃啧了一声,柔声道:“小武,你到底要去哪里?皇叔找你都快找疯了,你的不辞而别会让我们很伤心的。”
宣武仍是保持距离,抗拒道:“我不想再在京城里生活了,不行吗?你们不就是希望我消失吗?如今我要走了,你们又何必假惺惺地来挽留?”
他实在是想不通,他什么都放弃了,甘愿丢下荣华富贵,自此后再也不争不抢,他们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为何非得这个节骨眼来恶心人?
“小武,我们从未这样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