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羽客低垂着头，久久不说话，许久才道：“如果太上皇愿意，我确实不会回来了，但我也不会留在暨帝身边，我会回潇行山度过我的余生。”

太上皇冷哼了一下，道：“或许你见到暨帝就不会这样说了，女人嘛，总是很容易善变，特别是你这个女人。”

反正他们生的儿子已经死了，虽说留下一个孙子，但毕竟接触不多，自是没什么感情；

而去了暨朝的话就不同了，那里有她的旧情人，还有她和挚爱所生的女儿；

她所牵挂的一切都在暨朝，她肯定会想留在那里的。

太上皇自嘲地笑了起来。

谭羽客只觉得无话可说了，又对他行了一礼，便转身就走。

“且慢！”太上皇挽留了一下，从袖下取出一封书信，道，“我总不能让你折磨至死，我亦是一个骄傲的男人，虽然不屑于杀你，但也不会再让你恶心我了。”

谭羽客见封上写着‘休书’二字，顿时震惊地看着他，震惊他竟然肯放过自己。

正想接过的时候，太上皇却是躲了一下，道：“想要拿休书是有条件的。”

谭羽客早已不想与他有任何牵扯，道：“好，你说。”

太上皇道：“我要你以宣武起誓，不得与暨帝和好，否则宣武不得好死，你亦是不得善终！”

闻言，谭羽客倒吸了一口冷气，停在半空的手闪过一瞬的犹豫。

“哈哈哈哈。”太上皇见此，忍不住狂笑起来，只是眸中带泪，因为她犹豫了，竟然犹豫了。

太上皇又道：“既然不能，你不配接我的休书！”说罢，他就要将休书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