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不能够让两人都活下来吗？”

竹沥叹道：“还有一个说法是，她们其实是一个个体，谁也不会离开的。赵施姬只是肉体消去，她实则还在。”

但这个说法显然让尚徽介觉得滑稽荒唐，道：“那赵施姬还有自己的思维存在吗？”

竹沥顿了一下，摇头。

尚徽介道：“那你的说法不成立。”

本来两个不同思维的个体，若其中一个会永远消失，这也说明了消失的那个代表着死亡。

竹沥再无话可反驳，只道：“总之赵施姬是为我们而生的。”

意思就是说，她也得为他们而死。

虽然这话很自私，但自私就自私吧，只要香香能够活着，别的事情他也无能为力，竹沥只能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尚徽介才是那个两难之人，如果赵施姬没了，娘子会多崩溃，他能够想象得到；但香香是他们的女儿，同样不能够失去……

竹沥道：“此事我本想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让赵施姬以意外的方式离世，这样你们比较好接受。”

如果不是他们逼得急，他压根不会说出来。

见尚徽介不说话，竹沥继续道：“岳父大人，此事你能不能当作不知情？”

尚徽介想了半天，才沉重的点头。

他能怎么办？

他只能选择自己的女儿。

竹沥见他答应下来，喜道：“岳父大人，那岳母大人那边希望你寻个话头带过去了。”

尚徽介点头，又想起什么来，道：“香香如今才十二岁，你不急着这一时要赵施姬的命吧？韦长风很爱她，如果他们能生下一儿半女也是好的……”

竹沥叹道：“赵施姬与你们常人本就不同，又怎么会怀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