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冬瞬间反应过来,差点就说漏嘴了,赶紧解释道:“没、没什么。爹,奶奶,最主要是的赵富贵让我们刘家蒙羞了!你们千万别饶了他!”
说罢,她狠狠地剜了青月一眼,这女人生得就像狐媚子一样,难怪只凭这种身份,便能将赵富贵的魂儿都勾了去。
青月自是感受到她的恶意,奈何不敢与之对峙,无论如何,他们私奔的事,伤害得最深的人是她。
刘母气愤道:“自然是饶不了他的。”
刘知冬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们这对小贱人,冷声道:“这次就算你们跪求原谅,我也绝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尚徽介和赵福媃任由他们狗咬狗骨,置身事外,不闻不问。
“王爷。”刘典史猜到尚徽介是想让他们自己解决,事关到的只是王府的一个低贱丫鬟,王府总有办法摘除自己,不受一丁点儿损失。
但他们刘家就不同了,随时有可能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尚徽介不答,只是看着他,等他继续说话。
刘典史暗叹了一声,道:“王爷,此事还是你来主持公道吧,我们一直在互相指骂也解决不了问题。”
倒是刘母有些不情愿,小声嘀咕道:“怎能让王爷主持公道?他定是为了王府脸面帮着自家的奴婢……”
这话别人听不真切,但刘典史是听得一清二楚的,遂咬牙道:“母亲!”
刘母这才不甘不愿地住嘴了。
尚徽介却没什么心情,只道:“你们的事去府衙解决吧,之所以让你们进来王府,全因青月的卖身契还在我们手中,既然她叛主与人私奔,便说明她已没心继续留在此处了。”
他继续道:“既然如此,劳烦典史大人帮青月买身吧。解决了这一桩事后,此后的事便与王府毫无相干了,典史大人想怎么处置皆可。”
见他把王府摘得一干二净,刘家人都被他气得半死。刘典史缓了好半天,才道:“王爷,此事与王府总有些相干吧,而且下官为何要替你家的奴婢买身恢复自由?”
尚徽介道:“因为她是你未来女婿的女人了,于情于理,都应该是你们刘家为她买身。”
刘典史气得笑了,道:“照这么说来,王妃还是下官未来女婿的堂姐呢,她不更应该有责任解决此事吗?”
尚徽介笑道:“此言差矣,我家娘子早已和赵富贵家断绝关系了,有断绝文书可查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赵福媃和赵富贵确实没什么关系了。
刘典史道:“但赵富贵还没成为下官的女婿,他的女人也不该由下官来负责。”
对于青月的去向,两家人都在推脱。
尚徽介道:“典史大人的意思是,要解除他们的婚约?”
“这……”刘典史懵了,婚礼就在明天了,不到十个时辰了,这会儿才来解除婚约,岂不是让全京城的人看笑?
而且,他根本没想好要怎么办,才会来王府寻求帮助的。
一说到解除婚约之事,刘知冬第一反对:“赵富贵他必须得娶我!”
刘母恨铁不成钢地拍了她一下,即便无法解除婚约,身为女子都不应该说出这种话来,只会让人觉得她恨嫁,从而叫人看不起。
刘知冬更怕输钱输面子,也顾不得其他了,继续道:“除非赵富贵现在就死掉,否则他必须娶我!若敢不娶……”她拔出佩剑来指着青月,“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放肆!”章玉泉也拔出长剑来,只不过不是为了青月,而是刘知冬竟然敢在王爷殿前拔剑,是为大不敬!当即击毙也不过分。
刘典史吓得脸色铁青,大声道:“知冬,你疯了不成?快把剑放下!”随即对章玉泉摆手道:“将军小心刀剑无眼,误伤了自己,小女是被负心人抛弃,所以才这般冲动……”
但章玉泉可不管你是什么原因,在殿内出剑就是欠收拾。
刘知冬拿剑的手抖了一下,碍于面子却不能放下,但语气和缓了不少:“我只是想要个说法而已。”
“为父明白。”刘典史一把夺下她手中的剑,随即收回剑鞘里去,对尚徽介求道,“王爷,恕罪,恕罪啊。”
尚徽介挥了挥袖子,道:“章玉泉,退下吧。”
章玉泉这才作罢。
刘典史赶紧跪了下来,道:“王爷,求你做主吧,下官实在是没办法了。”
眼看着婚礼就到了,他们刘家拖沓不起,只得先解决眼前的事再说吧。
“既然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