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瑶瑶在广平王府外等姨母出来,却碰到尚徽介下朝回来,看着他一身蟒袍,那张英俊的脸庞就像闪着正道的光一样,只一眼就叫她彻底沉沦了。
她忍不住飞奔过去,眼底压抑不住爱意,道:“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庸俗之人,王爷,你真是好帅哦。”
闻言,尚徽介蹙紧了眉头,对章玉泉打了个响指,便抬脚进府去了。
章玉泉拦住钱瑶瑶道:“钱小姐,我家王爷今日心情不太好,你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钱瑶瑶正要发飙,但想到太上皇的事,火气立马消了,压低声音道:“我知道,王爷是因为太上皇病重的事心烦,我都懂的。”
这话亦让章玉泉皱紧了眉头,严肃道:“钱小姐,这种话说出去是要杀头的,你需得谨言慎行!莫要惹祸上身!”
“我知道,我绝不会说出去的。”钱瑶瑶这会儿完全不生气了,见到国相夫人出来赶紧迎了上去,“姨母,我们回府去。”
国相夫人不解,满脸疑惑道:“你怎的一下子就这么开心了?方才还在要死要活呢。”
钱瑶瑶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喜滋滋道:“一看到王爷,我心里便忍不住愉悦起来。”
“……”国相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一同上了马车去。
国相府。
国相同样下朝回来了,这会儿正坐在正厅,周身散发着一股戾气,吓得婢女连呼吸都放轻了。
见到国相夫人和钱瑶瑶回来,他才将阴沉的脸色隐了去。国相夫人毕竟与他相处二十几年了,自然是一下子发现他不妥。
“相爷,你怎么了?”
“无事。”国相喝了一口茶,转眸对上钱瑶瑶,刻意放轻声音问道,“摇钱树啊,你又跑去广平王府了?”
钱瑶瑶整个脑子里全是尚徽介的身影,高兴道:“是啊。姨丈,我要嫁给他,你一定要帮帮我啊。事成之后,我爹绝不会少了国相府的好处。”
国相夫人附和道:“是啊,相爷……”话音刚落,她便看见国相狠瞪了她一眼,吓得她顿时不敢说话了。
夫妻俩发生的微妙,钱瑶瑶没能发现,她沉醉在嫁给尚徽介之后的生活里,无法自拔。
国相叹了一声,劝道:“但要等三年,你等得起吗?”
钱瑶瑶点头道:“三年一瞬的事,我怕什么?咦,姨丈,皇上同意我和王爷的婚事了?”
国相摇头道:“皇上不插手这种事情,你想嫁给广平王,需得他和王妃的同意。只是他们是少时夫妻,经历过生死,这些年亦有不自量力的姑娘想进广平王府去,皆是以失败告终。摇钱树啊,换一个人可好?”
钱瑶瑶没想到他是劝自己放弃的,顿时生气起来,怒道:“我与那些妖精女人不一样,别拿她们和我混为一谈!”
她缓了缓,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又道:“我就是要他,就是要嫁给他,谁也无法阻止我!”
这些日子的相处,国相已经了解她的脾性,硬劝肯定是行不通的。他想了想,叹道:“好了好了,不至于生气,姨丈不过是如实告知你实情罢了,只是想你有个心理准备。既然你不愿意放弃,姨丈肯定会全力以赴帮你的。”
钱瑶瑶的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被他这么一哄,立马高兴了,“姨丈,你对我真好。”
国相笑道:“毕竟我们是亲戚、是一家人,我不帮你帮谁啊。好了,你先下去用午膳。”
说到午膳,钱瑶瑶这才觉得饿了,高兴道:“好,那我先走了。”说罢,她蹦蹦跳跳地跑了。
国相和善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国相夫人瞬时感觉气氛的压抑,小心翼翼地开口:“相爷,怎么了?”
“胡闹!”国相埋怨了她一句,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平日里你胡闹便罢了,在摇钱树一事上怎么如此的糊涂?”
国相夫人满脸不解,委屈道:“相爷不说明白,我怎知怎么回事?你这般平白无故地训斥我,我更是委屈。”
她娘家的势力不容小觑,所以在国相面前从不会太卑微。
国相忍了一口气,道:“就算没有太上皇病重之事,摇钱树也不可嫁入皇族去!”
国相夫人道:“为什么啊?你是怕她嫁进了皇族,国相府的地位降了,先前巴结我们的人跑去巴结广平王府?”
因为巴结国相府的人大多是商人,所以他们借此赚了不少的钱,如果钱广和的女儿再上岸嫁人,难保其他人不会倒戈。
这个道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