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或许被逼急眼的钱氏一族,心一狠就与海贼狼狈为奸的话,对他们更是惨重的打击。
所以,对于钱广和只能小惩,不能大罚。
赵福媃这才恍然大悟,尔后又皱眉道:“但是钱广和肯定会想到这个,否则不可能赤手空拳上岸来。”
尚徽介点头道:“不错!他虽看起来莽撞,没脑子,实则他就是带着这个筹码而来。”
二人边说着,边往外走去。
外殿里,钱广和忐忑不安地坐着,手指不受控制地敲着桌子,见到他们出来后,猛的站了起来。
“王爷,王妃。”他从服饰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赵福媃没想到他如此之高,本以为尚徽介和尚贤的身高已是澹朝男子中最高的了,但他看起来有两米。
巨人的压迫感让她有些不舒服,率先坐下后,才道:“钱……我该如何称呼你?”
钱广和大大咧咧道:“他们都叫我做老大……”想了一下,总不能让他们这样称呼自己,改口道:“叫我钱大个就行了,呵呵。”
出于礼貌,赵福媃道:“钱叔。”
“……呵呵,好。”钱广和更加的不自在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双手只得不停的摩擦着裤子。
尚徽介道:“你找我们何事?”
钱广和愣了愣,随即苦笑道:“王爷真会开玩笑,来这肯定是求和来了。”
尚徽介故作惊讶,哦了一声:“我还以为钱老大是宣战来了呢,结果真出乎意料啊。”
钱广和尴尬道:“王爷就别笑话我了,这次来的目的,是希望能让我见皇上一面,我愿意负荆一路走去皇宫。”
这是他能给出最大的妥协了。
本来他也可以抵抗到底,但在来的路上他想了许多,钱氏一族的人加起来还不及一个神策军营的人多,打起来的话,肯定能给皇上一顿痛击。
但结果呢?
钱氏一族绝对逃不过灭亡之灾,原意只想着扩大门路赚钱、为官罢了,没想过成为叛徒。
想到这里,钱广和继续道:“我知道自己犯下弥天大祸了,只要王爷肯帮我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尚徽介见差不多了,叹气道:“既然钱老大是真心悔过,我岂有不帮你之理?”
他对外喊道:“小满子,备车,进宫。”
闻言,钱广和欢喜道:“多谢王爷了。”
等车的途中,他时不时的打量一下赵福媃,赵福媃被他的眼神弄得想笑,干脆直接问道:“钱叔,你有什么疑惑可以直说。”
钱广和也不扭捏,问道:“制盐技术你是诓我的,还是确有其事?”
赵福媃如实回答:“确有其事。”
钱广和顿时心里有些堵塞,难过道:“你怎么会制盐?这个秘密是我们钱家世代守护的,怎么可能……”
赵福媃笑道:“我的制盐技术与你的应该不一样,不过制出来的盐却是一样的,钱叔不必怀疑你的族中有人泄露秘密。”
“竟还有第二种方法?”钱广和更加自闭了,“若是如此,你们怎么还会买我们的盐?早早自立门户不挺好吗?”
“呵。”尚徽介笑了出声,冷眼旁观,“若不是你的先祖和我的先祖有协议在先,我们恐怕早就不用你们的盐了,价格不公道不说,还得受尽你们的白眼!是我们给的自由过了火,要不然也不会养出你们这一群白眼狼。唉,这钱家的人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这番话一出,钱广和便更加的愧疚了,他擅自破坏协议,本就理亏,如今是半个字都憋不出来,只好陪着傻笑。
赵福媃并没有那么容易就放过他,附和道:“是啊,要不是皇上念在这个情分上,也许此刻便是与你们开战的日子了。”
“不至于,真不至于开战。”钱广和呵呵笑着,只是额头上全是汗水,“我们钱氏一族属于澹朝,自家人怎能开战呢?岂不是让旁人看了笑话?王爷,王妃,言重了,言重了……”
这时,小满子牵着马车而来。
赵福媃道:“上车吧,钱叔。”
“是是是,你们先请,先请。”钱广和讨好道。
赵福媃和尚徽介也不客气,率先携手上了马车。
车内很是宽敞,坐足七八个人毫无压力,但三人一路上再没说话。
皇宫里,尚贤对钱广和的服软嗤之以鼻,甚至眼神都懒得搭理他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