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多了一具尸体,大家伙总感觉怪怪的,说话都不敢大声说了。
“现在这个船就跟灵堂似的,多笑几声就感觉背后直发凉,感觉怪怪的。”吴氏去大嫂房里头串门子的时候说道。
小王氏只是听说从船上打捞出一具尸体来,并没有具体看到,因此感受并不深。
现在听吴氏这样说,她也感觉脊背发凉了,毕竟那具尸体离自己那么近,还有可能隔不了几米,想一想确实让人直发麻。
“等船靠了岸,咱们离得远远的就好了,也不知是哪家的闺女,要是意外落水还好,要是被逼迫的,那可真是缺了大德了。”
小王氏眼看着船快靠岸了,心情跟着好了一些,身体上也舒服了,说几句话倒不太费劲。
吴氏听了大嫂的话也是直点头,看那女子的年纪比自己闺女也大不了几岁,就这么在河里头漂着,家里头也不知道该急成什么模样了,真是作孽。
眼看着这一天过去,又到了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船老大就告诉大伙,差不多中午时分船就能靠岸了,让大家伙把东西收拾收拾,免得下船的时候手忙脚乱落下了东西。
听到了这般确切的消息,大家伙都激动开了,这么多天在船上简直跟坐牢也差不多了,天天盼着早点靠岸,今儿个总算是能达成心愿了。
大家伙急匆匆的吃完早饭,都各自回屋收拾东西去了,别看在船舱中住的时间不短,东西到白的到处都是,想要收视率所且得一番时间呢。
钱多多和沈易泽两个人本来装衣服一个箱子,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个包袱,结果一收拾竟多收拾出两个包袱来,也不知是怎么整的。
“喏,都是你给我做的袜子,这么多袜子够我穿好几年的了。”沈易泽一边显摆,一边朝妻子说道。
别说,娘子虽然绣工不行,这袜子做的确实没话说,舒服的很。
就算钱多多往各个房都送了袜子,但是自己家的仍然不少,一收拾也收拾出一堆来。
把东西收拾利索了,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沈易泽跟钱多多两人携手来到甲板上,大家就眼看着这船渐渐地向浅水区靠去。
临山省有一座不算太大的码头,专门供这些船靠岸,还没靠岸呢,就能看见河岸两边到处都是人头。
一般的码头都是人流量比较大的地方,这里聚集着一群苦力,帮着船上的人搬行李,亦或者是帮着一起搬鱼,有这么一群苦力,自然是少不了河岸两边的摆小摊贩的,因此一直是人来人往的。
他们这大船渐渐靠了岸,很快就有一群苦力围了上来。
船老大也是懂规矩的,之前沈易泽已经把船姿付过了,他负责把人安全的送到陆地上,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沈郎君,码头上有一群苦力是专门负责搬行李的,到时候你们可以找人帮你们把行李一起搬到马车行,之后再找马车回你们想要的地方,我们可要就此别过了,只是船上那具尸体……。”
沈易泽拱手谢过,这么多天船老大也算对他们照顾有加,人家本来可以不必多说这一句的,人还不错,他也不好让人家自己把尸体送到衙门。
因此,沈易泽跟着船老大一起去衙门报了案,让几个水手在后头把尸体搬去了衙门,把这件事情做了个证明,这才准备离开了。
船上的人老的老小的小,那么多的行李必定是搬不动的,来时有马车,到了,没有马车来接了,需要他们亲自去找马车。
钱宝柱得看着一船的老小,那么沈易泽就得跟这些人打交道了。
这些苦力也是分帮分派的,并不是零零散散就能接到活的,在船老大的帮助下沈易泽找了其中一个头目,叫了几个人帮着把行李搬下了船,然后这一船的老小才慢慢的走下船去。
大家伙脚踩在陆地上,这才感觉脚踏实地了。
“在船上我这心就没踏实过,一直飘飘忽忽的,踩在这土地上才感觉踩实了,这心才踏实了。”钱富贵感慨地说道。
即使眼前这片土地依然十分陌生,可是给人的安全感和踏实感确实无与伦比的。
南方再怎么好也不是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这里才是自己的根呐!
苦力背着行李,加上这一船的老老小小,在离码头不远处看到了几辆停放的马车,富点的人家都会租赁马车,没有家底的人只能雇佣劳力一直走到底。
沈易泽他们自然是不缺这几个钱的,多雇佣了几驾马车装上行李和人网省城那驶去。
“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