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周围的情况日益严重,其他的县已经传来了井水干枯的消息。
“这可怎么办呀?其他县的情况都那么严重了,咱们这里只有两个水库,能坚持的住吗?”杜氏现在在家带孩子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等到沈易泽夫妻二人回家的时候就问他们二人,最主要的是后院的井水水位也下降了,引起了她的恐慌。
“暂时还能坚持一阵子,不过现在用水肯定不能跟之前那样铺张浪费了,都省着些用。我已经下了公文下去,让大家伙节约用水了。万一真的没有水了,那就县衙组织每家每户发水,维持日常生活就行了。”沈易泽无可奈何的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总不能变水出来吧?
“要是实在没有水了,海水也是能凑合用一下的。”钱多多这些日子有些忙,再加上丈夫老是不着家,她的这个想法就被搁置了。
“那海水怎么能喝呢?齁咸齁咸的,听说喝多了身体要出毛病的。”杜氏吓得赶紧阻止道。
她还记得自个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就是有人海水喝多了喝死了的故事,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现如今儿媳妇又提起这个话题,她赶紧阻止了起来,万一真把人喝死了,一家子的命都不够赔的。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海水最好还是不要用。海水是可以蒸馏一下化成淡水来喝的,不过需要反复多次蒸馏,就像咱们蒸馒头时锅盖上的水蒸气一样,滴下来的水是能喝的。”钱多多解释了几句。
“那蒸出来的水就不咸了?”杜氏诧异的问道,她还真不知道这么个办法,。
“我是从书中看到这个办法的,应该是不咸了,回头让孩子他爹去找人试验一番,不行就在海边储存一些水,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该喝还是得喝。”钱多多想那时候恐怕真的要山穷水尽了吧,希望他们走不到那一步。
“回头我就找人手去跟海边的那个老村长谈一谈,一帮子老弱妇孺还留在村子里呢,正好可以雇佣他们给咱们帮忙。”沈易泽听了精神一振,每次他觉得为难的时候,在娘子那里总能听到让人耳目一新的办法。
虽然娘子说的这个蒸馏法挺麻烦的,但真的要是干旱到了那一步,再麻烦估计都有人愿意用。
就在沈易泽雇佣海边村子的人蒸馏淡水的时候,其他州县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了,许多地方的河流已经干旱地露出了河床,很深的地下井也打不出水来了。
朝廷之前已经知道了这个情况,也提前做了措施,但是所做的准备还是有些不足,眼看老百姓们的日子越过越苦,朝廷便下令让过不下去的百姓往南迁徙,等天下起雨来再迁回原籍。
渐渐的,青古县便时不时的能看到有流民经过,都是一大队拖家带口的人,有的人家看青古县现在还能过就留了下来,准备到时候青古县也没水了再跟着一块儿离开。
沈易泽现在愁的头都要秃了,他不害怕别的,就是害怕青古县现在的治安,万一真的有人造反之类的,青古县恐怕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这些日子他又开始了早出晚归的生活,不光在青古县建立了一队护卫队,还把水泥厂的年轻人们召集了起来,除了工作之外就是每日训练,哪怕是能稍作抵抗,也能保护一下百姓们。
就算是青古县再好,现在也容不下那么多的流民了,就算是流民中有很多有钱的人愿意花银子在本地买房子,也没有那么多的房子卖给他们,更何况这么多的陌生人在青古县来来去去,引起了本县人极大的紧张,对县里人的生活也造成了很大的阻碍。
时间久了,青古县吃水也成了问题,沈易泽组织人手每家每户都发一个号牌,到时候凭号牌每日里每户每五口人可以领一桶水,如果不足五口人,就按人头来分。
这些流民们没有号牌,就没有办法领到青古县的水,时间久了,他们也看出门道来了,这只是他们青古县本地人的福利,他们这些外地人依然是喝不上水的。
有那些动歪脑筋的人就想着不如把他们本地人的号牌抢过来,用他们的号牌来领水,那么他们这些外地人岂不是都有水喝啦?
好在沈易泽想在了他们的前头,专门给之下的百姓重新造了户籍,户籍写的十分的详细,每一户什么人家什么模样,来领水的人又必须是谁谁谁,执行的十分的严格,一旦当日领水的人不对,就立刻会被拿下。
所以想要冒领水的人就偃旗息鼓了,因为这个办法行不通了。
这些外县人还想着看看能不能想想其他的办法,例如去抢这些青古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