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把自己投向未来之前什么都不存在。
没错。 在其他事情上他们似乎有义人的名声,他们身上比较好的部分在这些时候起作用,迫使他们把心中的邪念压制下去,但不是用委婉的劝说,要他最好不要,也不是用理性驯服,而是用强制和害怕,为的是保全他自己的财产,这不也很清楚吗? 他说,是这么回事。 我说,是的,我的朋友,以宙斯的名义起誓,他们中大多数人一有机会就花别人的钱,你可以看到他们有雄蜂般的嗜欲。
确实如此。 那么这种人无法摆脱内心的困扰。 他实际上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具有双重性格的人。
我认为这是确定无疑的。 你也这样看吗? 对,是这么回事。 那么好,现在请你告诉我,一个大人还想不想大,一个强人还想不想强? 如果我们刚才说的没错,那么他们不会。 是的,道理很简单,因为这些人在这些具体性质方面都不缺乏。
有哪些好东西还没提到呢不是还有节制、正直、勇敢吗以如果我们把这些也算作好东西,这样做对不对?也许有人会就此而与我们争论。你怎么想?
是这样吗? 是的。 说其中比较优秀的哲学家无用,我们有没有把原因解释清楚呢?
“很好!这是一定要讲清楚的,因为我们这些人现在什么都不懂了。现在就听你的吧,很愿意回答你的问题,如果这些问题是客气的。”
那么我们要不要把这些人,以及那些从事很次要的技艺的人也都称作哲学家呢? 我说,绝对不要,他们只不过有点儿像哲学家罢了。 那么你心目中的真正的哲学家是哪些人呢? 我说,那些对真理情有独钟的人。 他说,你说得没错,但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如果案件的真相果真如夫人所说的那样,那么,动机又是什么呢?也就是说,秋子夫人为什么要杀死这两个男人,有这个必要吗?”
“问得好,就是这个为什么重要,问清这个为什么,就找到我背后的大树。我再启发你问问自己,现在到底能做到绝对不倒的是什么人呢?不管他有多大的历史问题和现实问题,不管他怎样轻浮,随心所欲,不负责任,他都不需要顾忌,绝对倒不了。这样的人是谁呢?”
这样的事很可能发生,是吧。 那么,这里面又有多少悲惨的成分呢? 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我是说,我只不过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仅此而已,难道我不是这样吗? ”
现在这世界,交朋友的确是应当小心一点,可是如果知道是可靠的人,那做做朋友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如果阿万哥也盖了个像你家那样的房子,不必那么大,小小的也好,也许不会搬走的。不,也可能搬出去更好也不一定。人总是这样的,怎样才是好的,怎样才是坏的,没有人知道呢。对不对?”
自己必须要这么做,也只能够这么做,首先所需要做的,就是清洗,那些叛徒,背叛了人们复仇意愿的人,必须去死,除此之外,这些家伙没有第二条出路!
“对他来说姐姐是唯一的亲人和恩人。由于某人的见死不救而失去了如此珍贵的人,那种愤怒恐怕非同寻常吧。他是一个纯真、诚实的人,正因为这样,一旦钻进牛角尖,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如果他真的计划要杀死大贺议员,那也并不是出于想要报复的愿望,而是必须为姐姐复仇的责任感。在这种情况下,想要阻止他是极其困难的,因为他一定会认为自己无论有怎样的下场都无所谓……”
因为他们可能会进入某种过着社会生活,受纪律约束的动物体内,比如蜜蜂、黄蜂、蚂蚁,甚至可能再次投胎于人,成为体面的公民。 完全有可能。 但是,未实践哲学的灵魂在离开肉身的时候不是绝对纯洁的,这样的灵魂没有一个能够获得神圣的性质;只有智慧的爱好者才行。
这样做不是因为担心耗费金钱和财产,那些把金钱放在头一位来考虑的普通人会这样想,也不是因为他们害怕丢丑,担心这样做会招来坏名声,那些雄心勃勃想要出人头地和掌权的人会这样想。
不管前面的路上有什么人,在他看来他们和德国佬并没什么区别。 全是德国佬! 他对别人俯首帖耳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他的女人已经死了,现在他可以左右自己的命运了,因为他已经一无所有,只需听从自己的决定、自己的感觉,以及他自己对是非对错的非常私人的感受……“胡狼”是错的! 杀掉那个女人,这件事卡洛斯的门徒可以接受;这笔血债他可以用理性来解释。
但要杀死两个孩子可不行,更不用说损毁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