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凑到夏秋染跟前神秘的说道:“顾家大公子不是去长安城了吗?如今被公主看上,说不定啊,要当驸马。”
夏秋染“哦”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笑了:“驸马爷啊……”
张虎并不知道夏秋染的身份,因此说起这话完全没有顾忌:“是啊,那可是驸马爷,张县令这下恐怕要更加紧紧的抱住这个大腿不放了,所以今天那个姓苏的家伙,绝对没好下场。”
夏秋染眯眼点头:“你说的没错。”她当时也是因为想到了这一层,才会让苏财主和顾家狗咬狗,按照蒋氏那睚眦必报,心凶狭窄的性子,是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动她宝贝小儿子的家伙的。
张虎不明所以继续道:“顾家的老太太姜氏跟着顾凌风去了长安城,顾家老爷又去世了,如今,稻花镇的顾家,能说上话的就只有蒋氏了,她儿子被苏财主这么算计,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夏秋染闻言笑了,点头,接着立起身子摆手:“行了,我就问这么多,你先回去跟你们家少爷说一声,我看完热闹就去。”
“唉,好!”张虎见夏秋染不再多问,点了点头,拱了拱手就走了。
夏秋染这才挤着人群回到原位置,她才刚刚站定,夜瑾墨幽幽的声音就在头鼎响起:“大婶,你和那个丑男人说什么呢?”
夏秋染愣了一会儿:“丑男人?”她抬头看着夜瑾墨的脸,却对上了一双满含控诉的眼睛,她清了清嗓子道:“什么丑男人?你乱说什么呢?”
夜瑾墨恨得咬牙切齿,但是面上却露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你为何和那男人说这么久的话?你不要小墨了吗?”
听他这么说,夏秋染满头黑线,只当是对方耍小孩子脾气了,懒得理会,敷衍的拍拍他的肩膀:“没有,别胡说八道。”
接着就将视线落到了衙门内,不再理会一脸幽怨的夜瑾墨,狗子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夜哥哥是真的很奇怪,他怎么比自己还爱吃醋?狗子看着夜瑾墨面色不好的脸有些发怵,下意识的远离几分,咽了咽口水,看向正热闹的衙门里。
此时,衙门里可热闹了,蒋氏不愧是稻花镇有名的大户,是张县令巴结的对象,此时她正怒气冲冲的坐在一张椅子上。
张县令对她很客气,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张县令看起来也是一脸正气,但是眼神深处,对向蒋氏的时候,还是带着忌惮和恭敬。
只见他躬身走到蒋氏跟前笑道:“顾夫人放心,这案子本官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蒋氏深色稍霁,客气的点头:“那就多谢张县令了。”
“啪——”
惊堂木一响,张县令坐直身子看着台下的人:“大胆刁奴!居然敢故意害人!”
说完他将视线落到了跪在苏财主身边的女子,也就是昨夜拍卖初耶的清倌儿水儿身上:“大胆水儿!你明知自己患华柳病还敢伺候人?”
水儿闻言脸色大变,接着抹着眼泪诉说:“张大人冤枉啊!奴家也是被逼的!”
紧接着她就将事情一五一十,如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原来这水儿名叫王小月,本是王家村人,可是有一天却被人牵线拉媒,说是给她寻了一门好亲事。
谁知道,等她嫁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根本不是如她所想的,因为她直接被卖到了万花楼当了技女,而在这过程中,她被苏财主玷污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红着眼圈,哽咽起来。
“奴家、奴家只被他一个人玷污过,他觉得奴家青涩,所以大胆的让奴家伺候顾家二少爷,趁机让二少爷染病,报复他不给银子睡姑娘的事,最好让顾二少爷不能、不能人道,就去不成万花楼了……”
“混账!”
“啪”的拍桌声,伴随着蒋氏的怒喝声同时响起,蒋氏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财主,她没有想到,这一切居然真的是苏财主所为,一时间气得浑身发抖。
这混账狠毒如此,居然想让她儿子断后!
苏财主也没想到水儿居然这样光明正大的栽赃自己,他是有华柳病,这水儿也确实是他和杨小娥一同拐到万花楼的没错,可是,可是他根本就没有碰过她!怎么就让她染上了华柳病?
而且还说是他吩咐她故意传染给了顾家二少爷,这怎么可能?不对……绝对是有人陷害他!想清楚这一点,苏财主只觉得后背冷汗淋漓。
他抬头一脸冤枉的看着张县令:“县令大人,草民冤枉啊!这女人胡说八道,她是草民买到万花楼的,草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