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兰是憋着一口气才逃回来的,见母亲居然不安慰自己,第一时间还质问自己,她心中的委屈犹如滔滔江水,憋不住直接哭了起来,又看有外人在场捂着脸,悲伤欲绝的跑回了家。
兰婶子咬牙,正要追上去,谁知道却被那马车夫给拦住了,凶神恶煞道:“你干什么?赶紧给银子啊,她说要来这儿,可是没给我钱,你是她娘吧?赶紧给银子!”
兰婶子正着急自家女儿的情况,因此也没多想,直接丢了一个碎银子过去,然后就急匆匆的追上了女儿,把方才在一旁围观整场戏的郭富贵给……忘在了脑后。
郭富贵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年,方才他也注意到了赵小兰一身的狼狈,他左右望了望,看着那马车夫离开后,他才悄悄地追上了兰婶子和赵小兰的脚步。
不过等他追过去时,却发现兰婶子家的院子紧紧的关着,里面的门也都关着,不过从其中一间厢房里传来了一阵抽泣声。
有人在哭。
郭富贵有些心虚,左右望了望,最后从篱笆外面翻了进去,然后凑到墙根处听着窗户里传来的动静。
“到底怎么回事?你干什么去了?你这几天到底都做了什么?”
刚刚凑近,里面就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声音,正是兰婶子,压着怒火在质问赵小兰。
赵小兰此时满腔的委屈,可是面对母亲的质问,她更显得心虚,她抽抽噎噎道:“娘,女儿被欺负了,女儿被欺负了……”她一边哽咽的说着,就说起了这些天的遭遇。
原来赵小兰离家出走后,本来就快天黑了,她又累又困的走到了镇上,原本是想找一家客栈暂住的,谁知道她人还没到客栈,就被路上的一个酒鬼给掳走了,那酒鬼将她拖回家,直接将她给……
总而言之,她那日被破了身,又被那酒鬼囚禁在家好几日,她今日也是寻着那酒鬼出门打酒之时,才偷偷抓住机会跑出来的,又将那酒鬼家里的银子翻出来,如若不然,她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看见她娘了。
兰婶子听完了前因后果,只觉得心惊肉跳,方才的愤怒全部抛诸脑后,她心疼的打量着女儿:“你受苦了,你受苦了……”
赵小兰却在这时咬牙愤怒道:“都怪夏秋染!都怪那个贱人!要不是她,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这样,我不会被那个禽兽……”
她说到这里,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一想到这几日的羞辱,她就只想找夏秋染报仇,要不是夏秋染,她也不会和母亲吵架,都怪那个贱人!
对,都怪那个贱人!
是她害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都怪她……
“呜呜……”母女二人正抱头痛哭,都没有注意到窗外偷听的人听见他们的话。
眼珠子转得贼快,郭富贵响了片刻后,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接着扬了扬眉,悄悄的起身,转身,身手灵活的又从篱笆里翻了出去,悄悄的离开了。
一辆马车,悠悠的行驶在前往杏花村的路上,李小笼驾着马车对里面夏秋染笑道:“夏姐,今天怎么想回杏花村了?你可是好久都没有回来过了。”
夏秋染坐在马车里笑着回答:“这不是想着房子该建好了吗?正好,也有些事想和村长商量。”说到这儿,夏秋染顿了顿,然后对着外面的李小笼问道:“小笼,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
李小笼闻言不假思索道:“我家除了我之外,还有我爹和我娘,怎么了?夏姐是有什么事儿吗?”
夏秋染勾唇笑道:“也没什么,这么说,你们家就你一个儿子了?”
李小笼点头:“是啊。”
夏秋染眼珠子转了转,随即下了个决定,然后她对着正在驾车的李小笼问道:“小笼,你爹娘身体可还好啊?”
李小笼笑得畅快:“那是自然,我爹娘身体好,我才能出来赶马车啊。”
夏秋染想了想,也确实如此,按照杏花村村民的那些家底儿,有钱给自家儿子买一辆马车,专门来回赶车挣钱的,还没有几家,可见李小笼的爹娘,也应该是身体强健、勤快肯干的。
想清楚这一点,夏秋染笑道:“那这样挺好的,今天我回村子,除了看我家房子建的如何,还要找村长商量点事儿。”
李小笼不假思索问:“夏姐是想找村长商量些什么啊?我听说你家十里飘香生意很好,是想跟村长说说十里飘香的事儿吗?”
夏秋染见他脑袋机灵,当即问道:“这你都猜到了?”
李小笼挠着后脑勺:“这有什么?十里飘香,如今生意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