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染闻言有些诧异,虽然之前她也听到些许风声,说那顾凌风在长安混得风生水起,可是没有想到,他还真的成了驸马!
那公主的眼睛是瞎的吗?居然看上这么个东西?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应该操心的,真成了驸马又怎么样?真惹到自己头上,她才不管是公主还是驸马呢。
想到这儿,她眯了眯眼,看了缺爷一眼后问道:“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件事情还有顾家在背后指使?”
缺爷闻言赶紧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他可没有资格跟顾家搭上话,他谄媚的笑道:“姑奶奶,这件事是那郭富贵做的,他说这是他的主意,至于……后面有没有顾家的手段,小人就不知道了。”
他说完,有些心虚的撇了撇嘴:“再说了,像我们这种拿钱办事儿的,他们就算真出手了,也不可能跟我说这么详细啊……”
夏秋染闻言,倒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这话你倒是没说错,只不过,那郭富贵一个酒楼的小二,是没什么大的本事的,看来那云仙酒楼的顾掌柜……”
夏秋染话没有说完,而是将视线落到了李三的身上,有些好奇道:“李三公子,你对那顾掌柜了解吗?”
李三勾了勾唇冷笑道:“他是顾家的远房亲戚,之前是自己巴巴的跑到顾家毛遂自荐,这些年,经营着云仙酒楼,确实给顾家搜罗了不少银子,不过……”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夏秋染解释道:“这件事应该没有顾家人的手笔,我听说那公主似乎是要来稻花镇,顾家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
“哦?”夏秋染挑眉笑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件事都是那个郭富贵和顾掌柜自作主张了?”
李三点头,没有否认。
“呵!”夏秋染轻笑一声:“原来如此,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冤有头债有主,我找我的债主就行了。”
缺爷在旁边听着二人的对话,只觉得心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不过他这个时候不敢搭话,只是悄悄的看了夏秋染一眼。
估摸着对方如今心情应该好了不少,讪讪的说道:“姑奶奶,能不能……给我解药了啊?我实在是痒的难受。”
夏秋染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想着也该给他点颜色瞧瞧,然后就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白色瓷瓶,从里面倒了一粒药丸出来:“拿去吧。”
缺爷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将药丸塞进嘴里,梗着脖子,生生的咽了下去,这才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这药还真是管用,他才刚刚吃下,那个地方就没那么痒了,只有一点点的痒意在徘徊,却不至于让他像方才那么难受。
夏秋染此时的声音幽幽的传来:“缺爷,你这药吃一粒不够,这个瓷瓶的药你都必须吃完,才能彻底解开那个毒性。”
缺爷闻言,脸色倏的一变,但是很快他反应过来,转了转眼珠子,咽了咽口水,跪在地上表忠心:“姑奶奶!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只求您将那白色瓷瓶赐给我。”
夏秋染轻哼一声,戏谑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待会儿可就看你表现了。”说完,她站起身对着张虎说道:“放开他吧,现在就去县衙。”
夜瑾墨起身跟了上去。
……
“啪——”惊堂木拍在桌上,发出一阵威慑人心的声响。
表情严肃的张县令,此时坐在高台上,看着跪在堂前的几人——原告是兰婶子和赵小兰,被告则是夏秋染和缺爷。
夜瑾墨没有进去,站在人群中看着里面的动静,表情有些严肃。
李三站在他的身边,笑着安慰:“瑾墨,你放心吧,你大婶不会有事的。”
这一副哄孩子的语气,让夜瑾墨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但是如今他没有那么多口水跟对方解释,只是点了点头,依旧严肃的看着里面的夏秋染。
李三看夜瑾墨这副表情有些狐疑,心中嘀咕:不说是个傻子吗?怎么看起来没那么傻了?
人群另一头,郭富贵和顾掌柜挤开人群,站在前面。
郭富贵狗腿子似的为顾掌柜开路:“让开让开。”他面露嫌弃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然后谄媚的看向顾掌柜道:“顾掌柜,放心吧,那缺爷之前都已经跟我打过包票了,他一定会让那夏秋染吃不了兜着走。”
顾掌柜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点了点头,加上有张县令帮忙,这一次一定会成功的。
他倒不是不相信郭富贵,主要是他喜欢做事万无一失,既然有张县令这么个保险栓在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