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泣不成声,最后看着夏秋染哀求道:“秋染,这件事情是我们不好,你就原谅赵小兰吧,我保证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讨你嫌了。”
夏秋染见兰婶子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兰婶子,这件事中,你和赵小兰是受害者,但至于你们是不是真正的受害者,只有你们自己清楚,还有,我对你们的事情,不感兴趣。”
夏秋染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透出了一丝冷酷,兰婶子愣了一会儿,顿时明白了夏秋染的意思,当即点头道:“你放心,我明白了。”
夏秋染叹了口气,斜睨了正在闹腾的赵小兰一眼,接着走向郭富贵。
她朝着堂上的张县令说道:“大人,我觉得这个郭富贵没有说实话,这件事情,他一个店小二是不可能做得出来的,虽然他之前因为我们十里飘香抢了他们云仙酒楼的生意,去找我们麻烦,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专门出现来诬陷我。”
说完她淡淡的勾了勾唇:“若非要说跟我们十里飘香有利益冲突的,怕是他上面的人。”
夏秋染这话已经说得十分的直白了,坐在堂上的张县令浑身一僵,擦了一下额头渗出来的冷汗。
若是以往,他自然是不会让夏秋染在自己面前说这些话的,奈何在他上来之前,夫人跟他说了那几句话,他又不好真将夏秋染打出去。
可是这件事情,他不宜出面,如果真的出面了,那就是和顾家对抗上了,他也得知消息,公主不日就要来稻花镇了,他到时候作为一县之主,肯定是要出面迎接的。
若在那个时候,顾家的人在公主面前进了什么谗言……他头顶这顶乌纱帽肯定就不保了,说不定还有危及性命。
他倒是也想帮着夏秋染说几句公道话,可是这件事情,他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张县令在心中苦笑,但是面上却依旧端着一副威严的架子,他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几声,然后看着夏秋染问道:“哦?你说他上面的人,可是无凭无据,你为何说他上面有人啊?”
张县令犹豫片刻之后挤出了这么一段话,如今他只能跟着和稀泥,绝对不能偏帮任何一方。
偏袒夏秋染,他要得罪顾家,偏帮顾家,他要得罪夫人,一时间一个头两个大。
夏秋染似乎也察觉出了什么,她淡淡的一笑,然后踢了踢被压着不能动弹的郭富贵问道:“郭富贵,你来说吧,你是云仙酒楼的小二,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对付我?”
郭富贵此时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然后朝着张县令说道:“大人,我说!其实是……”
“大人!”一道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郭富贵还没有说完,转头看向来人后,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心虚。
夏秋染也转头看向了来人,来的正是云仙酒楼的掌柜——顾掌柜,只不过他此时表现的让夏秋染有些意外。
明明长着一张刻薄的脸,但此时却端着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他上前几步,精瘦的身材像是一杆木棍,直愣愣的杵在夏秋染跟前。
夏秋染眯了眯眼,却没有退让,也跟着拱手道:“这位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顾掌柜了吧,真是久闻大名。”
顾掌柜不屑跟村姑说话,他不知道张县令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选择和稀泥,明明之前答应好的会帮他们说话,将夏秋染这个村妇押下大牢。
可是现在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怕是张县令想帮忙也帮不上了,这个时候他他只能壁虎断尾,把郭富贵这个不中用的东西——扔掉!
同时不能让他把顾家给咬出来,更加不能让他把自己给咬出来,所以,他不得不在郭富贵快要供出自己之前出来打断了。
看着突然跳出来的顾掌柜,张县令并没有什么意外,但是他面上却端出一副奇怪的表情问道:“你是何人?”
既然知道如今张县令不再为自己说话,顾掌柜也不好再端着,他跪下来,算是给张县令一个面子:“大人,小人是来认罪的!”
他在夏秋染惊讶的眼神当中,朝着张县令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身。
他目眦欲裂的指着郭富贵破口大骂:“你这厮!平素我待你不薄,但你怎么这么能惹祸?我知道,你去十里飘香捣乱,诬陷这个姑娘,目的是想为我出气,但生意上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人家十里飘香是凭实力赚钱,他们生意好是因为他们的味道好,你怎么能去诬陷人家姑娘呢?”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夏秋染一个人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她上下打量着这跳出来的顾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