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道不传非人,法不传六耳。
这其中的道理,人老成精的唐三珍岂会不明白?
所以在得到陈峰这样的回答后,他便识趣的不再询问。
而是岔开话题,笑着说道:“张女士的情况非常好,估计再有一两天就可以平安无事的下地走路了。”
说到这里,唐三珍看向陈峰的目光变得愈发敬佩。
“她身上手术后留下的伤疤,已经开始自行脱落了。”说完,大赞一声,“陈先生,真有您的,好手段!好医术!”
陈峰咧嘴一笑,挥了挥手。
“低调低调,唐老不要再捧我了嗷。”
随后陈峰起床活动了一下筋骨,得知大家都没吃饭后,就跑到对面街道的小饭馆,叫了几斤饺子、清淡的炒菜,肉羹等饭菜。
张彩娥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几人围桌而坐,吃喝起来。
人们都喜欢在饭桌上谈事情,这话一点都不假。
边吃边喝过程中,通过交谈,陈峰几人终于知道了张彩娥的家庭情况。
她是离异单身母亲,今年四十五岁。
小男孩跟她姓,名叫张顶天(寓意顶天立地),目前在镇上小学上六年级。
成绩一般,脾气挺好,算是个听妈妈话的乖娃。
张彩娥和儿子张顶天现在住的地方,是前夫留下来的。
前夫是玄山镇人,但家境普通,算是穷人家。
但因生了一副好皮囊,去省城打工被富婆看中,便闹了离婚。
房子孩子妻子全都不要,净身出户,只为傍上富婆,吃上软饭。
经过此事,张彩娥气极而病,一病不起,花光了所有积蓄。
娘家是没脸回去了,前夫的爸妈也不待见她们母子。
作为农村人,张彩娥是一个非常传统且争气的女人。
等病暂好后,就在镇上打零工做活,日子勉强还能过。
可好景不长,她又病倒了。
为了治病,将家里能卖的家具东西全部变卖,这才勉强凑够了医药费。
虽然病是治好了,但因为后续钱不够,提前出院,落下了病根。
从那以后,张彩娥就干不了体力活了。
可为了孩子,为了支离破碎的家,她只好以捡破烂来维持生计。
那天晚上被撞,就是因为出去捡瓶子。
了解到她灰暗的人生经历后,陈峰几人皆是停下筷子,再没胃口吃喝。
李秋菊更是不堪,眼泪当场刷刷直流,哭得稀里哗啦。
但陈峰还算冷静理智,并未出于同情而做出什么冲动的决定。
“张大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住的那片快要拆迁了是吧?”
听到这话,张彩娥点了点头,“不错,是要拆迁了。”说完,突然苦笑一声,“可和我们娘俩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咋回事?”
“对啊,拆迁为啥和你们娘俩没关系?”
“你们别着急,先听张大姐说完。”瞪了陈强一眼,陈峰冲张彩娥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唉,这都是孽缘啊!”
张彩娥无奈一叹,眼眶微红,泪水滚滚滑落。
她赶紧转过脑袋,伸手抹掉眼泪,“当初是协议离婚,没闹到法庭上。”
“我那前夫也说只要我答应离婚,他什么都不要。”
“最后是什么样,你们刚才也听我说过了。”
“可现在那片要拆迁,我那前夫的爸妈却说房子是他们家的,房契他们也有,让我们母子尽早搬出去。”
“他娘的!”陈强听得一阵火气,忍不住骂道:“你前夫一家子都他娘不是啥好货,太欺负人了!”
陈峰斜了他一眼,“张大姐,那你是咋打算的?”
“我肯定不会搬走的,房子是那狠心人留给我们母子的赔偿,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搬走!”
听到这话,陈峰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于是笑着点点头,“这才对,张大姐,你这样的做法是最正确的。”
“属于咱的,该咱的,咱必须得要。”
说到这里,陈峰掏出手机,“张大姐,咱俩留个电话。”
“等你回去之后,谁要敢找你们娘俩麻烦,给我打电话。”
张彩娥很感动,记下陈峰的号码后,连声道谢。
吃完晚饭,李秋菊主动留下来照顾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