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色镂空玉项圈细腻温和,镂空花纹繁琐精美,玉质清脆通透,不是如今发达的机械所能雕刻出来的,要是放在古时,最起码得有二十年以上的雕琢技巧才敢下手。
小指大小的明珠镶嵌在中间,一股清香淡淡地散发出来。
气度沉静,对比之下,门外那些宝石珠串俗气至极。
“这是……夜明珠?”
刚刚发出的荧光似乎就是从这颗珠子上发出来的。
叶景嫣竟然一时估不出这玉项圈的价值。
“总裁特意嘱咐了,这是让您结婚当日佩戴的首饰。”肖清深吸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取出呈着玉项圈的盒子连同那把钥匙一起递给了她。
“钥匙也请您保管,只有一把千万别丢了。”
她房间的电梯指纹验证才能上,但是想要欣赏这房内无数珍品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给她了?
叶景嫣飘飘然地接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了房间,一个人坐在阳台前,望着桌子上的钥匙和项圈,第一次有些手足无措。
她拿起一旁婚纱侧卡图,一页一页翻过,全是按照她所喜欢的风格设计。
长到卷曲的睫毛微微下敛。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传家宝,让我送给未来的妻子。”
低沉舒缓的声音温柔地从耳畔袭来,左辰靠在门槛处,应该是看她发呆已久。
妻子。
这两个字沉闷地敲打着叶景嫣的心坎。
以至于手中的侧卡图都掉在桌面上不得知。
“带上试试。”
细长的手指掂起盒子里的玉项圈,呆在脖子上不似寻常的玉质冰凉,触感温热。
左辰撩起她的头发,笨拙的用她的发圈扎住,更能显出玉项圈的全貌:“很好看,很适合你。”
叶景嫣瞥向身旁的化妆镜,里面的女人皮肤黑黄,毛孔粗大,下巴上长了几颗歪歪扭扭的粉刺,头发挽起,半边烫伤丑陋不堪。
怎么看都不合适,更别提能跟好看两个字沾上边。
可左辰的眼睛赤诚。
叶景嫣能感觉到他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
“不用担心,我会请最好的化妆师帮你遮住脸上的伤。”怕她在意,左辰用一块薄纱遮住了镜子,安抚地柔声说道。
“嗯。”
叶景嫣眉眼微弯,唇边抹上一缕笑。
此时此刻的另一边。
装修奢靡,一口百金的咖啡店内,咖啡豆的苦涩和糖块的甜味中合,穿着燕尾服的演奏者坐在一架三角钢琴在玻璃窗前弹奏,舒缓优雅的曲调让时间都忍不住停下来慢慢走动。
左雯轩冷眼看着对面全副武装裹得严严实实的叶婉嫣,说话的语气和动作无不给人一种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自大。
“我不像蓓蕾有时间跟叶小姐闲聊,有什么事长话短说。”
叶婉嫣知道她因为左蓓蕾被送走的事情对她有成见,也不拖拉,掏出一把厚厚的相片扔在了桌子上。
“哗”
雪一样的照片摊开,全是叶景嫣的近距离照。
高清摄像头下,她脸上结痂的伤疤看起来如同溃烂的胎记。
左雯轩厌恶地避开目光,不明所以地抬起脚,怕地上的照片碰到自己的模样,就像看到病入膏肓的细菌原体。
“你什么意思?”
“上次没能帮上蓓蕾,我心里愧疚,请夫人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这照片是我送给您的礼物。”
口罩遮住了叶婉嫣半张脸,左雯轩看不清她脸上表情。
保养过甚的眼角泛起一丝狡诈,这种敞亮话忽悠得了初出社会的小姑娘,在她听来多少有点刻意了。
“蓓蕾跟你说的事情倒是不少。”她咧开嘴角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格外照顾这个姐姐呢。”
借机试探她和叶景嫣的关系虚实,摸清楚她的心思。
老奸巨猾。
叶婉嫣推了推脸上的墨镜,遮住了眸里的晦暗。
“我没记错的话,叶家只生了一个女儿吧?”左雯轩突然来了耐心,翘起二郎腿看着她说道:“叶景嫣是亲生的,那真正农妇的亲生女儿是谁?”
“左夫人,我是真心实意想帮你,但是你现在的态度,很难让我尊重你。”叶婉嫣在听到她说完话的瞬间打翻了桌子上的咖啡。
她取下墨镜,双眼因为愤怒而通红,她无法接受自己是农妇女儿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