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业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拉,居然是认识的人。
他本来还想张口询问花小蝉为何在大街上急忙奔走,一听花小蝉向他求救,顿时大吃一惊,正巧这时,那两个壮汉追了过来。
一个凶神恶煞的喊道:“小姑娘还挺能跑,怎么,你是乖乖跟我们回去呢,还是我们把你给绑回去?”
另一个阴阳怪气的说道:“你是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的,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
花小蝉紧紧攥住李业的衣袖,她实在是跑不动了,现在她已经把李业当做她的救命稻草。
这两个人自然是注意到了李业,不过两人谁也没有把李业放在心上,一个文弱的年轻人而已,他们两人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能强抢民女??”
李业也看出了这两人不是什么好人,一身的匪气,满脸横肉。
虽然不知道花小蝉是如何惹到这样的人,但眼下,他知道绝对不能让花小蝉落入这两人手中。
李业在云中府跟在张大人手下干了几个月,不论是学识还是见识都有所提升,身上的气质也明显发生了变化,不再是以前那个柔弱的书生了。
他这话一出,倒是带有几分官气。
不过对方看他穿着普通,一袭粗布衣衫,根本就没把人放在眼中。
“我们两个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
疤脸汉子冲李业嗤了一声,眼中泛起寒光,威胁的意味非常明显。
还有一人冷笑着对花小蝉说道:
小姑娘,我看你还是快点跟我们走,不要连累别人,我这个人下手可是没轻没重,要是把你朋友给打伤了,我可不负责!”
花小蝉本来把李业当做自己的救命稻草,不过一听这话,她双眉微微蹙起,眉宇间有了些犹豫。
如果是房景毓她倒是不担心,因为她知道凭这两个人再怎么厉害都不是房景毓的对手。
可李业不同,要是李业因为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李大娘非跟自己拼命不可,她不能冒这个险。
不过她心底也十分的害怕,她想不到自己若是落到这两个人的手中将来会是个什么下场,一想到以后可能发生的那些遭遇,心里就直突突,寒意直涌上心头。
最后她一咬牙,到底是把手给放开了,那人说的没错,她自己倒霉就够了,不能连累别人。
“别怕,有我在!”
就在花小蝉把手放开的时候,李业忽然把手伸过去攥住了花小蝉的手,紧紧的拿捏在手心里。
“我就不信这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敢打人!”
李业牵住花小蝉的手,挺胸抬头毫不畏惧的直视着那两人,胸中豪气万丈。
“小子,我们已经提醒过你了,这可是你自己要找死!”
疤脸汉子一声暴怒,脸上的疤痕扭曲了一下,上来就准备的动手。
“等等!!”
花小蝉这个时候突然开口,待对方停下,她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个人欠了你们多少钱,我还,不过你们得放了我。”
到了这个地步,这是花小蝉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一开始只顾着逃命,没想到这一层。
对方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花小蝉,道:“你还,你逗我呢,你一个丫鬟,你能有多少钱?”
李业在旁边听了一头雾水,就问花小蝉怎么回事儿。
花小蝉解释道:“是房家四哥儿,他在外面赌博欠了钱,想要把我卖了还债,我就趁他们不注意跑了,没想到这些人一直紧追不舍。”
李业一听是这么回事儿,就说了房石铁一句,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埋怨的时候,还是得想办法解决问题。
“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你们的钱你们找谁要,为什么要为难一个小姑娘。”
“根据我南楚法令,房石铁无权把花小蝉卖给你们,所以你们这算是非法抓人,信不信我把你们告到官府,治你们的罪?”
李业说的义正言辞,正义凌然,张口闭口全是法令,颇有一派官家作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某个官人。
等他把话说完,疤脸汉子冷哼一声,面目阴狠道:“你想治我们的罪,也不看看我们赌坊背后是何人?”
“我还真就告诉你,我们背后的势力可不是你能够惹得起的?”
“我看你是读书人,再最后警告你一次,赶紧滚蛋,不然老子就对你不客气!”
李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