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景毓见三个人聊上了,这位周大人不但没有离开,反而跟周易也做了朋友,到了此时,他要是再撵人走,就显得未免刻意了些。
他看了一眼花小蝉,他看得出花小蝉在看周文昊的眼神与看别人不同,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还有刚才周文翰提到韩家的那位千金的时候,花小蝉的神色忽然变得复杂起来,使劲咬着唇,一副悲伤的神情。
房景毓因此越发肯定花小蝉与周文昊的之间有某种关系,他的脑子里忽然产生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但又觉得不可思议。
【生病是我的事,所以看病也是我的事,如果那位韩大人拒绝替我诊治,也是我命该如此,就不劳烦周大人了。
房景毓生硬的比划着,脸上面无表情。
房景毓比划一通,周易与花小蝉见了神情皆是一滞,他们就算是再傻也看出了一点猫腻,房景毓似乎对这位周大人存在某种敌意。
不然他以前可不这样。
想当初第一次见到周易的时候,得知周易有危险,立刻挺身相救,并与周易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待人也很亲和。
就是不知为何他对周文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意见。
“房兄……”
周易刚说了两个字,忽然意识到什么,忙又转向周文昊解释道:
“子昊兄,房兄的意思是说……”
“周兄不用解释,在下对这种手势略有了解,尚能看懂!”周易话说一半,被周文昊给打断了,并看向房景毓说道:
“这位房公子,你若是对在下有什么意见大可以明说。”
周文昊能够看懂房景毓的手势,这让周易有些意外,眼看着气氛似乎有些不对,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实际上他也很想知道房景毓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对周文昊产生敌意,难道只是因为对方是朝廷中人,他看不惯为官的??
那就肯定是因为前段时间他们帮助过的秦庄的村民以及赵大有的霸凌的事情,还有那天遇到了水匪。
房景毓可能是把这些都归咎于当官的无所作为,所以才让坏人肆无忌惮,百姓生活苦不堪言。
“房兄,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你打心眼里瞧不起那些为官的,可是我相信子昊兄跟那些人不一样,不然也不会受那些学子们的敬仰。”
周易不明就里,开始替周文昊说话。
对花小蝉来说周文昊能够看懂房景毓的手势她一点都不意外,因为周文昊很早以前就会。
周文昊祖母听力不是很好,与别人交流也都是靠打手势,周文昊是一个孝子,为此特意去学了哑语,他祖母的那些手势,就是他教的。
所以周文昊对此并不陌生。
周文昊本来还想教花小蝉,可当时的话小蝉比较贪玩,压根就懒得学,周文昊也就作罢!
房景毓看了周易一眼,再次比划道:【周公子误会了,我跟周大人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连认识都谈不上,不想给对方添麻烦。
房景毓话虽然是这样说,但脸上的神情却显得尤为冷漠,眼神中甚至带了点敌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的出来,他在说谎。
偏偏还没法揭穿!
花小蝉看了,说道:“公子,也不能这么说,虽然我们跟周大人不熟,但周大人为人正直,想必也很乐意帮我们。”
周文昊接话道:“在下乐意之至,房兄千万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正好我也很久没有去看望过韩院判了,不知道他眼下如何,此次前去正好顺道。”
“那就再好不过了,不如我们这就出发,反正是顺路,择日不如撞日。”周易说着,起身就要走。
周文昊见他着急,莞尔一笑道:“周兄如果不急的话,可否允许在下把这碗豆花和油糕吃完?”
“好久没吃了,有些馋的紧。”
周易一怔,“是我太心急了,正好我们也刚坐下,还没吃呢,不如一起。”
周易邀请周文昊坐下,两人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
周文昊十分享受,不过更多的是怀念,像这种摊位,几十年如一日的可不多了。
花小蝉见两人坐下用早点,尤其是周文昊的吃相,不禁让她想到了以前的事。
不知不觉唇角微微一弯,如此熟悉的画面,让她感觉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从前。
那时的周文昊不像现在这样长出了胡子,现在的他看上去成熟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