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厅上,几位中年人坐于高处,被锁链约束的凌空跪在他们面前,傲然地仇视着面前高高在上的几人。
中年那位中年人伸手指着凌空,他已是怒火中烧,但他并非气在凌空的傲慢,而是气在凌空过强的自主意识。
就像是,你叛逆的孩子一样,苦口婆心却只能越发明白那代沟的深邃。
“哎,凌空,他们都不会有事的。我们不会杀死你们任何一个人。乌托邦已经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家人了。但凌空...你要知道这一次你的行为对乌托邦的危害有多么巨大。
孩子...如果我们被那些家伙发现,所带来的将是灭顶之灾。他们与我们之间的仇恨是不可逆转的。告诉我们你们都做了什么,我们会原谅你的。”
“一个红脸一个黑脸么?你们还当我是当年的那个小孩子么?你们之前是不是也和魂浑,通天这么说的。”
“别闹了,通天已经把你们所做的大部分都说了,不过他说这些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但是通天这孩子我了解,他没有这个胆魄。
你一定还有后备计划吧,告诉我们,弥补之前的过错,虽是亡羊补牢,但及时止损也能够避免被那些家伙发现我们的位置。”
“魂浑在哪,我要见到通天。”
“你!”
中间的青年一拍桌子站立起来就像上前动手,却被一旁另一位青年拦下。
后门处,两道双目无神的身影出现在凌空视野之中,熟悉而又陌生。
未变的样貌,残破的身体。
“你们对他们做了什么?通天!魂浑!你们这些狗东西!”
“哎...凌空,他们只是。”
“滚!”
锁链断裂,空间破碎,整个殿域崩塌,周围的灵力顿时混乱。
轻叹一声,中年男人身形微动,一只手摁在凌空肩膀之上,暴虐的力量顿时消逝。
“带他下去吧。”
.......
“凌苍,你真的要这么做么。凌空的性子你也知道,要是被他看到这样的场面的话,他一定会疯了的。”
一座山间木屋之中,两个中年男性相对而坐,其中一名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儿子我自然知道,他像极了我当年的性格。沐霖之战,若不是我这愚钝的性子,也不会...
算了,过去的已经过去。这次一定要给他上一课。让他知道,不自量力会给自己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又会失去多少。
就是苦了通天和魂浑两个孩子了...”
说罢,凌苍喝了一口桌子上的酌酒。
“那倒是没什么问题,我已经跟他们的父母确认过了,他们已经同意了。何况...虽是暂时性产生一些身体损伤的样子,实际上却能够提升他们的力量,这种待遇就是一些老人想要都没有,这次却免费给了这几个‘罪人’,她们家感激还来不及呢。”
凌苍哈哈一笑,目光望向木屋顶端,似乎透过那层实木看到了无尽的星空,看到了远在千万光年之外的死禁之地。他又何曾不希望能够回归那无穷的宇宙。
.......
监禁处,凌空回到目霜境身边,当他从昏厥中苏醒,默默回忆起那日审讯时的场景,开口对着一旁的目霜境说道:
“他们还活着。”
“嗯。”
目霜境的脸依然是那副死人般的样子,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没有任何反应。她像是没有感情一般。
“但他们像是死了一样。”
“你也是。”
久久无语。
凌空像是没话找话一样继续说道:“你的脸怎么了。”
血痕留在目霜境脸上,以他们的恢复能力这种伤痕本不该存在,但显然...这是审讯者故意让凌空看到的。只是凌空显然想不到这一层。
“审讯罢了。”
目霜境摸了摸自己的脸,鲜血已经凝固,另一只手则在凌空的视线在自己脸上的时候悄悄挡住侧腹,那里的伤痕更为严重。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心里却不想让面前的这个冲动的男人为自己担忧。
“那群狗 娘养的家伙,居然这么对待你。等我出去,我一定要宰了他们!”
目霜境静静地看着凌空为自己生气的样子,却是稍稍点头,只是轻声嗯了一下。
其实...就算不出去又能怎样,出去了也不过是到了一个比较大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