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这?
一瞬间,林玉慈困意全无。
与她的惊恐万分不同,旁人却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神色。侍月掩嘴笑着,自去威严堂取东西;云来刚刚把宵夜摆上桌,又忙着下去张罗烧水;就连秦妈妈,眉眼之间带着笑,小声在林玉慈耳边嘀嘀咕咕说着一些费解的话。
秦妈妈说:“恭喜小姐,盛宠不绝。”
她还说:“今日里些许痛些,总归比成亲那一夜轻上许多。”
林玉慈听着,满眼惊恐神色。她木然呆坐,任秦妈妈说了一句又一句虎狼之语,直震得她天灵盖一突一突地跳着。茫然望向秦妈妈,眼神分明在说,秦妈妈,救救我,我不行。
秦妈妈是过来人,话已经说透了,便不再言语,交代完,拍一拍她肩膀,撂下一句“女人,都是过些这样的日子”,说完便跟沈铎严告退,出了正房。
徒留林玉慈独坐内室,一时如惊弓之鸟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关注着沈铎严的一举一动。一时又如呆鹅,不受控制脑补一些“惊恐”画面,把自己吓得心脏蹦蹦跳,恨不得立时晕过去,以躲避接下来的“劫难”。
沈铎严倒是云淡风轻,稳坐钓鱼台,不,稳坐八仙桌旁,喝了茶,吃了宵夜,悠哉悠哉,潇洒从容得很。
林玉慈心里暗骂,特么的,日子没法过了。今天都过得如此惊险了,你就不能挑个黄道吉日再来吗?故意的,绝壁是故意的。这孙子绝壁不是好人!
转念又后悔得很,这孙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还是一个吃硬不吃软的?她居然还没搞清楚。如若了解了他的脾性,等会儿对症下药,哦,不,对症说上几句求饶的话,兴许能躲过一劫。
想了想,以沈铎严那脾性,大概吃软不吃硬,如果她等下放下身段求他,细声细气说她还没准备好,等准备好了再来,不知他会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