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人从外面暴力推开,沈铎严一脸铁青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她幸灾乐祸的庶妹,林彤佩。
高沧赟手划着轮椅跟了过来,也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
沈铎严眉毛一挑,一副胜者姿态,带了三分讥笑,看向高沧赟,说道:“三公子,这事儿,你作何解释呀?”
高沧赟一时语塞,说不上来,便耍赖道:“我不过跟玉慈妹妹说几句话而已,你又能高尚到哪里去,明知道彤佩妹妹喜欢你,不也假装不知,时时吊着她吗?
况且我和玉慈妹妹之间,本就清清白白,所有一切,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单相思而已。而你呢?家里妻妾俱全,还惦记着小姨子。要是论起来,你的人品比我更不如吧。”
沈铎严冷笑出声,霸气回怼道:“我想三公子误会了,我不是在跟你讨论谁更专情,我的意思你难道不明白吗?我只是告诉你,我沈铎严的人,别人休想惦记。”
说完,抬手抽出腰间的软剑,轻盈的脚步走到屋内屏风前,轻抬重落,照着高沧赟便砍了下去。
高沧赟吓了一跳,忙抬手捂着脑袋去躲。林玉慈也惊呼一声,扑上去拦住了沈铎严。
本就是子虚乌有的误会,闹出人命,反而成了大事。
沈铎严本身也没想要置他于死地,剑锋落到一半便改了方向,堪堪划到旁边屏风上去了。只听“啪”的一声,绣着梅兰竹菊的菱纱,便被砍成两半。
沈铎严低头俯看高沧赟蜷缩的样子,不由冷笑出声,抬手收起软剑,拉起林玉慈便往外走。
路过林彤佩身边时,沈铎严意外停下脚步,也不看她,朗声说道:“既然你姐姐把话都跟三公子说清楚了,那我也有必要再说两句。
承蒙二小姐抬爱,沈某不胜感激。只是,沈某向来情分浅薄,今生既已娶了你姐姐,便不打算再娶旁人。辜负了二小姐的心意,是沈某之过,还望二小姐体谅。
愿二小姐以后莫再执念,及早回头,早择佳婿,得美满良缘。我们夫妻必然备上大礼恭贺。”说完,不等林彤佩说话,径直拉着林玉慈便往内院走。
林玉慈愣愣地看着这一切,还没醒过味来。奈何,看沈铎严在气头上,又不敢多问,只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转过那处回廊,沈铎严逐渐放慢了步子,手臂从林玉慈的腕间,落到了她的掌心。
两人十指紧扣,往回走。
他的手又大又暖,贴在掌心,能清楚感受到他掌中的粗茧。触感并不细腻,却莫名让林玉慈心安。
“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林玉慈不知该如何开口,却又觉得这样的误会,断不能放任不理,必须当场解释清楚才行。
“我知道,我都听到了。”沈铎严幽幽说道。
“啊?”林玉慈惊讶出声。
“回头细说。”沈铎严扭头看她,双眼微红,透着几分迷蒙的醉意。
“我醉了,想眯一会儿。”沈铎严褪去刚才的暴怒,变成了一个小可怜。
林玉慈牵着他回了绣楼。楼下三个孩儿们都睡了,奶娘和丫鬟们到院子里赏花,只留了一个秦妈妈在照看着。
沈铎严径直上了二楼,林玉慈不放心,也跟了上来。
不料,刚进门,便被他抵在了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