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林碧峰,让他站到一旁。转头冲林彤佩说道:“你说说,你今日到底怎么回事儿?”
林彤佩一副落魄样子,也不抬头,梗着脖子说道:“上一次,王爷送我回家时,明明说要向父亲提亲的,却不知为何到最后只字不提。我不过咽不下这口气,今日里着丫鬟引他到客房,想要问问清楚而已。”
林碧峰胆怯斜眼瞧她,心知事情绝非如此简单,却也不敢开口多说一字一句。
果不其然,林云海朗声问道:“你既是要问清楚,却为何又跟王爷出现在那高沧赟休息的客房门前?”
林彤佩自知隐藏不住,嗫喏说道:“我不过是想让他知道一些实情而已。”
林玉慈听了,这才把心中疑虑全部解开,却原来,背着自己,他们私下里搞了如此多的勾当,只为了让她上钩而已。
一想,便觉得心下冰凉。暗自庆幸今日沈铎严没有误会,否则,纵有千嘴万舌,也解释不清楚。
沈铎严自觉得,今日跟林玉慈关系有破冰之举,日后大事上,难免还要倚仗林云海,便不想就今天之事儿做过多追究。
他朗声说道:“今日里把所有误会都已说清,我想二小姐也是聪慧之人,以后断不会再做糊涂事。还请岳丈大人息怒,轻些责罚才是。”
林云海一听,冲林彤佩说道:“从今日开始,闭门思过六个月,禁足在绣楼中。着你娘快快地帮你挑一门亲事,早些打发出去,也省的再丢人现眼,免得把你老子娘气死。”
扭头再看林碧峰,说道:“你也一样,府上禁足六个月,不许出门,每日里书房读书写字,好好思量清楚以后规划,莫再蹉跎岁月,才是正理。”
林碧峰一听,不敢反驳,不情不愿点头应了。
林彤佩始终不服,低着头擦泪,也不言语。
兄妹俩之事说清道明,各人下去。
林云海和沈铎严两人在书房叙话,不觉直到日至将暮,这才离开。
回程车上,沈铎严斜靠在软垫上,盯着林玉慈侧影发呆。
林玉慈不敢离他太近,远远地躲到另一边,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木头人一样。
沈铎严百无聊赖,拎起果盘上一串葡萄,张嘴咬下一颗,心里暗想,有些事须得一鼓作气,直捣黄龙方才算取得大胜,切莫半途而废。
他暗自点头,拿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