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只大手向她探了过来。她本能躲了躲。他不依不饶,攥着她的手,握于掌心。
“睡吧。”他说。
一室温暖,林玉慈困意来袭,只觉得这样牵着他的手,也很不错,不知不觉便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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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朝之后,沈铎严打马去了城郊。
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之时,徐神医方才采药回来。虽然难以张口,奈何现如今实在没有可以打探一二的人,沈铎严便厚着脸皮,又麻烦了徐神医一次。
等他从徐神医的茅庐出来时,手上的药方墨迹未干。吹了吹,递给身后的得易,吩咐道:“到城里的百药堂去抓药,回头送到莱芜院去。”
得易看他这个样子,不由捂嘴偷笑。沈铎严瞪他一眼,得易忙打马去抓药。
沈铎严回府一切如常,直到得易把药送到莱芜院,他才跟林玉慈讷讷说道:“昨日你说的,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定一个百日之期好啦。”
林玉慈傻傻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百日之内,我依旧歇在这院,也不会再冒犯你,你尽管放心。这些药,是按徐神医的方子抓的。你让丫头们熬了,吃些日子,有助于恢复。”
沈铎严乖得像个学生。林玉慈哭笑不得,只觉得他脸红红说出这番话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有趣得很。
晚上躺在床上,林玉慈摸着她软乎乎的小腹,愁得辗转反侧。明明四肢依旧纤细,却为何这肚子,软软的,再不似从前。
看来,接下来得好好计划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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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沈铎严携林玉慈去了万佛山。
万佛山上的万佛寺,香火缭绕。主持名曰智通法师,是一个身形高挑,外形俊美,谈吐非凡的出家人,二十多岁。
沈铎严跟智通法师一见如故,热聊了会儿,只觉得相见恨晚。他豪爽地捐了百两银子的香火钱,受智通挽留,夫妻俩又在寺里用了素斋。临走时,沈铎严还跟智通法师约好,过几日,他要帮亡父亡母做一场法事,地点就选择了万佛寺。
回程的车上,林玉慈盯着闭眼休息的沈铎严看了半响。
“有话就问,你这样看,容易看出危险。”沈铎严没好气地说道。
“我觉得,万佛寺好像有个小和尚,有点面熟。”林玉慈小心翼翼说道。
沈铎严听了,瞬间睁开了眼,似笑非笑,说道:“哪个小和尚?”
林玉慈想也没想,说道:“就智通法师身边那个,个子不高,瘦瘦的小和尚。”
沈铎严不由笑了起来,边笑边说:“小和尚嘛,总归要有些善缘,面熟一些,也是常有的事儿。”
他嘴上虽然否定,可嘴角的笑,分明又表达的是别的意思。
林玉慈难免好奇心旺盛,凑过去问道:“你肯定有事瞒着我,识相的话,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