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数个太监,百无聊赖靠在墙边逗趣晒太阳。
沈铎严一个眼神,身后几个“宫女”以手帕遮面,扭捏着便向那些太监走去。
翠虚宫里的太监,自觉高人一等,是这皇宫里最为尊贵的奴才。平常横行霸道惯了,且又有太多奴颜媚骨的,想要攀附结交,更是把他们捧上了天。
平日里,宫女们自动送上门,也是常有的事儿。他们早已见怪不怪。
此时见几个“宫女”羞答答走过来,太监们互看一眼,贼笑着,冲“她们”说道:“几位妹妹这是怎么了?为何用帕子遮面呀?是迷了眼吗?来来来,让哥哥们看看,帮你们吹吹。”说完,神情下流地笑了起来。
那几个“宫女”又岂是吃素的,“哎哎呀呀”言语不清地撒着娇,扭捏着走近了,趁其不备,突然发起狠来。一个对照一个,抬手几个手刀砍向那下作太监们的脖颈,一两下,他们便软绵绵趴地上,了无声息。
“宫女”们互看一眼,撇着嘴三下五除二,扯下自己身上的粉色宫装,露出里面的侍卫服饰。
他们统一动作,微微弯膝,腿上用力,腾空一飞,便落到翠虚宫的墙头上。四散开去,不多时,隐隐几声惊呼来不及喊出口,便听到约定胜利的口哨声。
“万岁爷,请吧。”沈铎严弯着嘴角笑了起来,做了个请的姿势。
小皇上无比受用,却原来如此这般筹谋一番,人少也可以胜多。他负手踱步,大摇大摆走进了翠虚宫。
院子里站了数十个宫女,三五成群闲聊着。一见小皇上进来,皆惊慌得什么似的,鸦雀一般挤在一处,满脸惊慌地看着小皇上和沈铎严。
有一个宫女贴着墙根挪向门口,试图进屋报信。岂料根本逃不过得易的眼睛,他飞起一脚,一块石块便向那人飞去。
不待打到她身上,那胆小的宫女,双腿发软,便晕了过去。
小皇上站到院子正中,朗声说道:“儿臣今日所为,并非出自本意,只因关心则乱,着实担心着怜儿的安危。母后有所不知,怜儿她,现如今已怀了儿臣的骨肉,说什么,儿臣也不能弃他们母子不顾。连自己的女人和儿女都保护不了,那儿臣这个皇帝,做与不做,又有何不同。所以,还望母后放了怜儿,成全儿臣一片真心。”
小皇上说完,并未得到回应,屋内院外,皆是寂静无声。
他扭头不解地看看沈铎严。
沈铎严耸着肩膀,一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何故。
他附到小皇上耳边,低声提议道:“要不进屋说?太后刚刚赴宴回来,兴许正睡午觉呢。”
小皇上一听,言之有理。这些事儿,总归是些家丑,在院子里喊来喊去,再让奴才们看了笑话去。
他深吸一口气,抬步往屋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