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长胡子。”
沈铎严听了,抬起另一只手,摸了一下下巴。最近连夜赶路,都顾不得投宿驿站,现如今胡子拉碴,也难怪被二儿子嫌弃。
“我不骗你们,我真的是爹爹。”沈铎严拿不出什么证据,只能强行认儿。
伯思回头冲林玉慈问道:“娘亲,是真的吗?”
林玉慈一听,没言语,抬脚进了屋里。
林玉慈气的是沈铎严不信任她,一回来就怀疑她耐不住寂寞偷人。这份恶气,自是难以咽下去。现如今他被孩儿们误会,便也懒得帮他解释。
“娘亲没点头,那便不是。”沈伯思说完,手上又用了些力气,把沈铎严拉扯的身体歪楞下去。
在一旁看笑话的得易,忙上前去劝两位公子,好容易把他二人劝得收了手,半抱半哄,这才把二人弄到外面去玩。
彩之小吃货则好哄得多,一盘云片糕,便被侍月带了下去。
沈铎严讪讪收手,打帘跟进了屋里。
林玉慈盈盈站在桌旁,双手执壶,正在倒茶。
她上穿了一件杏花白黛蓝云纹的缎子儒袄,下穿玫瑰紫百褶如意裙,头上随意挽着一个随云髻,斜插着一支点翠银钗。薄施粉黛,秀眉弯柳,清秀典雅。
三年不见,她依旧那样纤瘦,细腰不堪一握。往上看,脸上皮肤白瓷一般,秀丽有余,红润不足。莫名让人疼惜。
“我……”沈铎严搔了搔头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林玉慈赌气倒了一杯茶,本预备递给他,面子上却又挂不住,递到一半,赌气地收回,自己喝了一口。
沈铎严知她内心矛盾纠结,厚着脸皮上前,一抬手,抢过茶杯,把剩下半杯茶仰脖喝了个干净。
“你,你,这是我喝过的,想喝拿一个干净杯子,再斟一杯。”林玉慈涨红了脸,说道。
“我几时嫌弃过你。”沈铎严说着,把杯子重放到她面前,示意再来一杯。
林玉慈自然知道他一路劳苦,便也不再别扭,重又拎起执壶,帮他斟茶。
不料,他大着胆子一把握住她执壶的手,喃喃说道:“娘子,玉慈,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沈铎严一张口,林玉慈心上一震,执壶的手便抖了一抖。
沈铎严接过她手上执壶,小心翼翼放到桌上,一拉她的胳膊,把她揽进怀里。
她发丝传来淡淡的桂花香,身子软软的,小脸埋进他的胸膛,丝丝缕缕温热的呼吸隔着衣料传过来,沈铎严满足地长舒了一口气。
“这四年多,你可曾想我念我?”沈铎严问道。
她半响没说话,隔了好一会儿,吸了吸鼻子,喃喃赌气说道:“不想。”
沈铎严知道她说的气话,也知自己刚才冒失惹她不痛快,同样也知道她因为心疼他,决意不再恼他。
他低笑出声,大掌在她腰间揉了两下,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一到了我怀里,身子娇柔如春水一般,还说不想,嗯?”
他嘴里说着浑话,偏把尾音挑起,低头去看林玉慈羞红的脸,像是执意要分辨对错一般。
林玉慈脸烫得很,佯装恼怒,扭身不再理他。
沈铎严长臂一捞,从后面抱住她,说道:“让我抱抱,我看看比之三年前,又瘦了多少?”
林玉慈知他情动,这青天白日,何况三个孩儿不知何时便会跑进来,自然不可太过放肆。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不料,她越是推拒,他双臂如钳子般,箍得越紧,干脆蛮力迫她转过身来,捏着她的下巴迫她仰脸,不管不顾便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