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守陵,留在府上的时间屈指可数,顾不上陪孩儿们,也不顾上陪我。
现如今,边境安稳,你又不用朝堂议事,岂不是以后就可日日留在府里,陪着我们母子四人了?难道不好嘛??”
她小脸凑得很近,阵阵香气扑来,沈铎严心内痒痒的,却故意板着面孔,冷冷问道:“失了万岁爷的荣宠,旁人自然会踩低捧高,冷眼看我们。之前享有的荣华、富贵、权势、名望,比之以前,都要少了很多。这样的日子,你也能接受吗?”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这些都是浮云,不打紧。再说了,咱们家的银子,几辈子都花不完,富贵优渥的生活依旧如初,你大可放心。”
沈铎严凑过去,顺势问道:“那你能告诉我,现在咱们府上有多少银子,多少田产,多少铺子吗?”
林玉慈翻着眼睛想了想,四下看看,然后趴到他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沈铎严惊讶地睁大眼看她,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林玉慈对他这个反应很是受用,骄傲地说:“这几年你不在京城,除了照顾三个孩儿,我也没什么事儿可做,便把府上的账目都理了理。一些用不到的闲钱,便拿去盘下了几间铺子,银庒、首饰铺、绸缎庄、饭庄,这些都有。进项嘛,比你的俸禄差不了多少。”
她说着,自得地笑了起来。
沈铎严一颗心放下,只觉眼前这人儿,仿佛重新认识一般。一抬手,揽着她的腰,抱进怀里,脸颊贴在她身上摩挲一阵。
起先,她很怕痒,一双手推啊推,只挠的沈铎严心里痒痒的。
干脆捉住她的小手,反剪到背后。一手压住,另一手捏着她尖尖的下巴。
指尖描摹摩挲一阵,唇便凑了上去。
刚才还扭捏挣扎,如一尾活蹦乱跳的锦鲤。现在,软绵绵化成了一滩春水,瘫软在他怀里。
中场休息时,林玉慈无力趴在他肩头,小狗一样喘着粗气。
脑袋有些不清明,想一出便是一出,幽幽在他耳边提议道:“几时安排一下,咱们再带着三个孩儿出去玩一趟吧。上次春蒐,三个小东西把心都玩野了,回来念叨了好久。”
“这还不简单,过几日带你们去紫陌山赏秋。翻过紫陌山,山那边还有一处咱们家的田庄,到时候过去住一阵子,散散心。”沈铎严说道。
不等林玉慈反应,就听得门外有小儿的声音响起,“真的吗?真的要去紫陌山玩,还要去庄子上住一阵子吗?”
林玉慈头脑发昏,一时竟然没分辨出是哪个儿子的声音。而整个人却条件反射,像弹簧一样,噌地一下从沈铎严身上弹了起来。
她慌乱地整理了一下鬓间碎发,心虚地用手背擦了一下唇,规规矩矩往后挪了两步,离沈铎严远远的。
沈铎严也吓了一跳,低头忙整理衣袍。一改大马金刀的姿势,干脆翘起二郎腿,一撩前袍,堪堪遮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