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招的段太尉嗓子眼也痒痒得难受。
段太尉一咳起来,动静可就大了,一声紧似一声,根本停不下来。他满是皱纹的脸上,瞬时煞白。他慌忙从袖笼里掏出一方月白的帕子,掩住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才把那咳嗽压下去。
重新把帕子掖起来,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这才把那股子难受劲给平复下去。
沈铎严做戏做得足。段太尉身子也不大爽利,今日探底之事儿,便暂告一段落。
临走之前,段太尉劝沈铎严快快养好病,好为朝廷分忧。沈铎严双手抱拳,遥遥冲皇宫的方向施礼,一副忠肝义胆捶胸顿足的模样。
段太尉心说,这小子这调皮劲儿,十年了依旧没变,却也不揭穿他,起身便准备往外走。
许是起得有些猛,他瞬时头脑发晕,踉跄了几下。旁边伺候的丫鬟慌忙上前扶了一把,这才站定。
沈铎严不便起身相送,便由林玉慈代劳。她率着众下人,小心翼翼把段太尉送出府去,一直望着段太尉的马车消失在长街拐角,方才搓着手回来。
沈铎严早在屋里等得心焦,一见她回屋来,一把把人拉进怀里,攥着她的手哈了两口气,满是心疼地问道:“怎么送了这么长时间?莫不是给送回段太尉府上了吧?”
林玉慈知道他在说笑,抬手在他胸口捶一下,抬眼瞧他,试探着问道:“刚才段太尉咳嗽时,你可曾看出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