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这般下去,北闵朝堂,必如蛀虫暗生的树干,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早已腐朽枯萎。一朝坍塌,定是必然。”
沈铎严大义凛然面向众人,往前走了几步,一时倒没人敢拦他,纷纷躲向后边。
冯至才和高太后一见众人这样,脸色骤变,推搡着禁卫军,寻了一个空档,跑出屋去。
众人有样学样,纷纷出来,屋子里一时只剩下沈铎严和林玉慈二人。
沈铎严站在门口,手指着冯至才和高氏,朗声说道:“眼下你众我寡,并不代表你们已经握住了先机。实话告诉你们,如若今日我沈某出了什么意外,不出两日,西洲夏家便可获知。没我镇守,西线必然崩溃,夏家军长驱直入,不过三个月,便可攻到皇城脚下。到时,你们这帮人,一个也逃不脱。”
沈铎严说完冷笑,回身稳坐桌前,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高太后梗着脖子说道:“西洲早已签了降书,你拿这个吓唬人,谁信?”
“血缘至亲,该翻脸时已然如此狠心,两国之间,说到底不过是利益为先的权益制衡。你垂帘听政多年,难道不懂?”沈铎严脸上带着笑,很是云淡风轻。
他没再看高氏一眼,抬手帮林玉慈整理了一番鬓边碎发,继而握住她冰凉小手,暗暗说道:“莫怕,一切有我。”
他的手又大又暖,林玉慈原本狂跳的心渐稳,努力冲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