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
徐神医又是把脉,又是望闻问切,忙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依旧一头雾水。他捋着山羊胡摇头,面露难色。
林玉慈究竟中的什么毒,徐神医不敢下定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中的肯定不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剧毒——鸩酒。
鸩酒无色无味,不易被人识别,一旦饮用,不消个把时辰,便会五脏俱烂而死,且死状极其难看。
眼下林玉慈中毒已久,脸色红润,呼吸平稳,体温正常,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徐神医很受挫败,却又不甘心屈服。他记下沈铎严的目的地,说好日后找到解毒的法子,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他。
他又翻箱倒柜把药庐里所有参片找出来,尽数打包送给沈铎严,命他每日放一片到林玉慈舌根处,这样方能帮着她吊着一口气,续着这条命。否则这样不吃不喝昏睡几日,体能耗尽,便会一命归西。
沈铎严也不推辞,尽数收下。他命暗卫回去通知赵管家,家中财物代为打理,尽数散给下人作为遣散费用。特意又叮嘱,务必让赵管家置办几车的药材,送到药庐作为酬谢。
徐神医这样清风傲骨之人,给他钱财有亵渎之嫌,如若送了药材,方能遂他心意。
沈铎严告别徐神医,带着车夫和几名忠实随从,重又上路。
一路向西,翻过紫陌山,穿过大平原,朝着心中的目标而去。
除夕夜的烟花在空中燃放时,他们在赶路;元宵节彩灯高挂时,他们依旧在赶路。一路风尘仆仆,一路星夜兼程。
近二十日,方才赶到目的地。
隔着老远就看到得易带着三个孩儿,站在门外高台上张望。三个小家伙认出了自家的马车,不顾得易阻拦,小鸟一样飞奔过来迎接。
“爹爹,您可算来了。娘亲呢?”
“对啊,娘亲没有跟您一起吗?”
“爹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爹爹,我们为什么要举家迁移到这么远的地方?”
......
一见面,三个孩儿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沈铎严身心俱疲,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只是沉默。
停好马车,三个孩儿看到车厢内依旧昏迷的林玉慈时,他们如鸟叫一般清脆的声音,立时变得如受惊乌鸦的叫声一般,“啊!啊?”的惊呼不带停歇。
沈铎严顾不上给他们解释,抬手抱起林玉慈,径直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