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沈铎严嘴里跟他说着话,手上不停忙碌,夹起一筷子羊肉,放到林玉慈碗里,柔声说道:“尝尝这家的羊肉,看吃得惯吃不惯。”
林玉慈尝了一口,皱了皱眉 ,无意说道:“我是吃不惯,兴许彩之喜欢。等下打包一份带回去,她准开心。”
沈铎严一听,摇头拒绝道:“今日就算了,下次带他们来吃。回头让他们知道咱们出门不带他们,会闹的。”
林玉慈一听也是,虽遗憾却也只能狠心瞒下去了。
两个人自顾自说着话,一旁的孔栾又惊又怕,听又不是,不听也不是,紧张尴尬得额头冒了一层汗。
沈铎严抬眸看他一眼,冷笑着问道:“怕了?”
孔栾点点头,无比肯定地回道:“怕!”
“你怕什么?”
“怕......”孔栾话说一半,嘿嘿笑着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没继续往下说。
沈铎严也不追问,低声说道:“私自通联敌国将领,罪犯《闵律》十重罪第三条,通敌叛国罪,当斩。”
沈铎严语调很轻,声音很低,只屋内几个人听到。
孔栾瞬时吓得脸如土色,额头豆大汗珠滴滴答答掉下来,抖着声音辩解道:“冤枉啊,我真没有!”
“没有?”
“没有!”孔栾疯狂点头,生怕稍一迟疑,便被扔出火签令,马上被拖出去斩立决。
“那你怎么会跟夏桐安在一起?”
“他来投诚。”
“投诚?他本就落势之人,手中没有兵将武器,拿什么投诚?”沈铎严皱着眉问道。
孔栾起身到门口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轻轻关上门,这才走到沈铎严身旁,附在他耳边说道:“西洲那边虽签了降书,却心下不服,暗自招兵买马,筹谋伺机再次挑起事端,甚至一路向东,入侵京城。”
沈铎严不太信他的话,反问道:“西部大营日常巡边,西洲那边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火眼金睛。这等情况下,他们如何招兵买马,如何有大动作?”
“眼皮子底下无所遁形,那自然是躲到咱们看不到的暗处进行呀!”孔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