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兄跟夏之佃那人也算相熟,他把燊州给你,可是心甘情愿?”段秦月问道。
“他自是不愿,可当时当刻,他一家人的性命都要不保,便也没有别的选择。”
“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当时他正处危难,不得已把燊州给了你,只怕他心头总惦着这事儿,日后会为难于你。”
这问题,困扰沈铎严心头已久。可眼下也只能被动等着,夏之佃不出手,他便能一日一日捱过去。如若夏之佃动手,他也只能被动提防。
想来,夏之佃这人总该有些威信,不会轻易做出过河拆桥之事吧。哪怕要做,也需过几年,以掩人耳目。
假以时日,沈铎严便可提早谋划,不至于很被动。
沈铎严心头,不由又想起刚才的事儿来。夏之佃把夏家兄妹两个召回去,也不知所为何事。直觉来说,应该并非好事。
沈铎严紧皱眉头。
“与其在这里胆战心惊过日子,不如跟我回北闵如何?大不了改名换姓,我把你依旧安插在西部大营当将军。虽不能像以前那般风光,荣华富贵还是少不了的。”段秦月极力相劝。
沈铎严失笑摇头,改名换姓?这丫头怎么想得出来。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他沈铎严自诩汉子中的汉子,岂能做这等事儿?他日让人知道,不得戳断他的脊梁骨呀?
再者说了,这姓氏可是祖上传下来的,私自改了,日后有何脸面面对列祖列宗?
秦月见他这幅样子,也不好再劝。
两个人一时沉默,望着眼前,各自想着心头的烦恼,倒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