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过来,把她揽进怀里,幽幽说道:“敢跟我动刀动枪?借那王八羔子十个胆子,看他敢不敢来?”
林玉慈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口。
夏桐苒亲兄弟都下的了死手,更何况外人?
抬眸看看沈铎严,他紧抿着唇,瞪大着眼,不知脑子里在盘算着什么。
窗外一阵风吹过,枝丫摇晃的影子印在窗户上,让人觉得越发寒气浸骨。
林玉慈往上拉了拉锦被,同时往沈铎严怀里缩了缩。
大约风雪又要降临。
所幸,他怀里一如既往,温暖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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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京都的太监赶来传旨,让沈铎严前去参加夏桐安的葬礼。
圣旨上并未说夏桐安的死因,只用“染病突亡”含糊带过。
沈铎严知道这必是一场鸿门宴,自然不会上当。他告病请假,并未前去。
明里如此,暗中却派人前去京都打探了一番。
夏桐安的后事办得十分隆重,按照亲王待遇下葬,追封谥号“忠毅武安王”。他刚刚几个月的长子承袭王位,成了全西洲年龄最小的王爷,食邑万户。
皇家秘辛,被隆重的葬礼所掩盖。死因如何,已经没人关心。
众人关注的是他尚在襁褓中的儿子,还有他小小年纪便享有的这些荣华富贵。
沈铎严未雨绸缪,做了一些部署,只等夏桐苒率先出手。
等了大约一个月,春耕来临时,夏桐苒的人,终于到了燊州。
来人乃是王国舅,太子夏桐苒的岳父,朝中二品大员。
陵王府前厅,王国舅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轻抿一口茶,抬眸看沈铎严,弯着眉眼恭维道:“陵王殿下好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