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喜娘终于害起怕来,颤声求道:“郡主饶命啊,奴婢知道错了,以后绝不敢了。”
站着的喜娘也帮着求情。
夏滢滢目光从二人脸上扫过,微微点头,沉声说道:“求情者视为同谋,一律同罪。”
侍卫不敢耽误,一手拽着一个,拖着便往后走。
坐在地上的喜娘用力扯着身子,侍卫气急,朝她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
一时间,哭喊、喝骂之声,乱糟糟吵得人头疼。
陪嫁的下人们,有不少是为了此次和亲特意买来的,之前并未伺候过夏滢滢。
他们见此情景,也纷纷怕了起来,生怕被无辜牵扯进去,再丢了性命。于是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连看也不敢多看一眼。
侍卫拖着两个喜娘,走到远处的土丘后边,“啊~~”“啊~~”两声凄惨的叫声,惊起了几只乌鸦,拍打着翅膀惊慌飞向远处。
乌鸦的叫声渐渐消失在天空,紧接着便是让人生怖的寂寥。
“我们走。”
夏滢滢沉着脸登车,送亲队伍鱼贯进入峡谷之中。
暮色照在峡谷两旁的岩壁上,泛起一片金黄的光芒。
有风从谷底吹过,带起一片茫茫烟尘。
方玉珂抬手拧在得易的大腿上,疼得他大口喘着粗气,“疼,疼,你轻点。”
“你也知道疼?刚才踹我那一脚,怎么不知道轻点?”方玉珂咬着牙算后账。
得易皱着眉辩解,“那不是做戏嘛,不用点力,容易被人看出来,不就识破了嘛?”
“谁敢看啊,她们一个个都吓得鹌鹑一样,头都不敢抬。”方玉珂不服气。
“也不能一概而论,总有像你一样胆大的。”得易讪笑,试图蒙混过关。
方玉珂不依不饶,抬手又要去拧。
得易左躲右闪,不停求饶。
“好了,消停会儿,一会儿闹出动静,把人再给招回来,咱们这出戏就白演了。”
林玉慈佯装发怒,喝止了二人的打闹。
方玉珂一边扯下伪装用的面具和头套,一边抱怨道:“我看这出戏也是没必要,跟孩子们一样,咱们偷偷地溜走不就好了,不引人注目,他们也发现不了。”
“滢滢她孤身远嫁,以后再没依傍,如若那些陪嫁的下人再欺负她,不是更惨了嘛,咱们做出戏,吓一吓那些人,也好帮滢滢树立一下威信。”
林玉慈解释完,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得易说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往回迎一迎,孩子们兴许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