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将近四十万两雪花银啊。
不行,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钱散给那些臭打仗的。
王国舅忙阻止,“太子殿下三思啊!”
夏桐苒却不理睬,他现在急于求胜,哪儿还顾得了那么多。
......
“好消息”一波又一波传到夏桐苒耳朵里。
翌日一早,先锋来报,沈铎严率领随从,出了北城门。
“想走?没那么容易。”
夏桐苒急匆匆带了兵马尾追过去。当他见到沈铎严时,场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沈铎严并没有“逃走”,而是挽着裤管,撸着袖子,正跟农夫们一起,在田里劳作。
这,什么意思?姓沈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夏桐苒一头雾水。
“爷,姓沈的准是在演戏,两军阵前,大战一触即发,他还有心思插秧种田?”
李平在夏桐苒耳朵边嘀咕。
只听说姓沈的带兵打仗有一套,没听说他插秧种田还有一套啊。
演戏?!
一定是演戏!
麻痹他们,等他们放松警惕,便伺机逃跑!
不能上当!
“爷,既然这样,咱们干脆把他抓了,回头咔嚓一声,大家都省心。”
夏桐苒回头瞪他一眼,抬手在他脑门上重重弹了一记爆栗子。
“一介武夫,光想着咔嚓咔嚓,我先把你咔嚓喽。拜托你动动脑子行不行?
你看他现在跟农夫们打成一片,有说有笑,共同劳作。咱们去抓人,回头一传十一传百,我这昏君的名声,不就传出去了?以后爷我怎么赢得民心?”
“那怎么办?”李平揉揉脑门,毫无思路。
“等,耗着,他不是要演戏嘛,爷陪着他。”
夏桐苒咬牙说完,命人远远看着,不许上前打扰。
就这样,沈铎严坦坦荡荡,陪着农夫们劳作了半日,重又回到城里。
认定了沈铎严已经无路可走,夏桐苒反而沉下心来。
他找出《三十六计》,准备和沈铎严死磕到底。
殊不知,沈铎严一步一步,布了一局大棋,正等他入套呢。